“韓諾!無論上天入地,我黑影定要將你尋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濃濃白霧飄飄蕩蕩,隱約可見有一閣樓立矗立霧中,如瓊樓玉宇,可四野除了黑白,再無它色,包括閣樓。
閣樓外有一廣場,極其寬廣,濃霧視野大概三五百米,盡管如此,三五百米外依稀可見廣場還未到邊。
廣場上稀稀落落置了數頂轎子,每座轎子前皆有身著如一長黑袍的仆人,低頭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也有些仆人在廣場上清掃著廣場,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盡低著頭。
倏然,一道怒吼聲自閣樓內傳來,一縷縷黑霧被震散大半,不久又恢複如初。
仆人不約而同舉頭,睜開雙眸,向閣樓望去。
隻見眾仆人皆雙眸之珠泛白,似無生機,有些可怖。
原來此處乃八號當鋪的大廳,專蠱惑凡界之人典當靈魂為己用。
那些轎子是傀儡來回拉凡界之人所用。適才怒之人乃八號當鋪之主黑影,韓諾本黑影往昔手下,因貪情罪,鍾意助理阿精被關押,剛才定是韓諾逃脫,黑影方才勃然大怒。
……
天元1986年,凡界一個冬天的午夜,龍夏國東南部的一個小長巷裏,漆黑一片,充滿惡臭。
“大河向東流呀!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呀!”
一叮嚀大醉的漢子邁著淩波微步在巷子裏走著,不過練的不咋樣!搖搖晃晃,左碰右撞。
手裏拿著大酒瓶子,嘴上哼著,似乎心情不錯。
“他娘的,這電總隔三差五的停!哎喲!哪個殺千刀的到處扔垃圾?還到處撒尿!有沒有公德心呀!厄!不行,我也來一泡。”
打了一酒嗝,聞著惡臭刺鼻的氣味,醉漢搖搖晃晃的在一個牆角放肆的灌溉著大地。
“爽!”
顫了一顫,醉漢又哼著小曲,晃晃悠悠的繼續走著,嘴裏時不時的嘰裏咕嚕喝上兩口,好不悠閑。
突然,一道強光在醉漢前方不遠處閃現。
“你大爺的!躲在那裏大半夜的拿個強光手電筒,鬧啥呢?別鬧!信不信我抽你丫的!”恍得睜不開眼的醉漢極為不爽,大聲吼道。
咦?光調暗了!就這些大半夜閑著蛋疼的熊孩子不訓不行呀!果不其然,這不立刻停止胡鬧了。
緩緩睜開惺忪雙眼,定眼望去,看見了讓他膛目結舌的一幕。
隻見一穿藏青色長袍的“韓諾“從火焰中緩緩走出,雙目如炬,泛出淡淡精光。
“我了個去!居然這麼叼?”
醉漢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想我滕昕玄終於到了凡界!逃出了那該死的八號當鋪了!“
滕昕玄慢慢走向醉漢,單手一揮,一道火紅色的精光飛向目瞪口呆的醉漢。
噗通一聲!醉漢倒地不起,須臾呼呼大睡。
望著地上的醉漢,滕昕玄搖搖頭,雙眸中的火焰瞬間消失。
以後得悠著點,這一時沒有控製住,法力外泄了!辛虧這次是醉漢見到!而非他人,滕昕玄揉揉眼睛,暗自想道。
你妹的!黑影那老妖怪真他娘的卑鄙,居然在我渡劫之時暗算我!還真以為本仙死翹翹了!若不是靈魂傷得頗重,境界降為化神境,老子不得不自封靈識沉睡,否則老子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他。
想至此,滕昕玄憤憤不已,感歎修為盡降如此之多。
“而且好不容易攢的的一絲虛仙之力,為救你這破孩子,本仙近乎用完!”
低頭埋怨的瞄著如今這皮囊,直呼虧大發了!
“還好我及時屏蔽了你的氣息,不然黑影那老不死的老崽子早就找到你了!”
一麵自言自語,一麵屢屢摸向自己的頭發,微微一笑,頗為自戀。
“哎!誰讓你比我還可憐呢?黑影那死變態說了你的事後,我就已決定待時機成熟時幫你脫困!”
一想到黑影時常撫摸著化為精魄的自己,他渾身不自在,周身的雞皮疙瘩劈辣啪辣爆個不停,如悶雷一般。
想自己滕昕玄一代天驕風流倜儻,竟有這般奇恥大辱,滕昕玄就忍不住嗷嗷直叫。
“嗷嗷嗷!熬你媽個頭呀!還要不要讓人睡覺了?你也不看看這幾點了?”對麵的一間卷簾門小店穆然亮起了燈,一大嗓子老婦女破口大罵。
“我靠,這嗓音快趕上了我派的獅吼功,不錯,是個人才。”
滕昕玄噘噘嘴,停止了他那高亢的音波攻擊。
看著對麵燈光熄滅的閘門小店,滕昕玄暗暗在想是不是應該推薦她入宗門呢?多麼好的天賦呀!不過就是年紀大了點!
“啪!”
拍了自己一巴掌,我在想什麼呢?還是要事要緊,滕昕玄喃喃自語。
“我時日已不多,天快亮了,天亮後我即陷入沉睡,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在這之前,我得幫你找一凡身,需一剛死的嬰兒,否則傷天道,對你以後的修煉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