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辛旭宇為了今後能夠放長線吊到這條大魚,他決定暫時玩一把欲擒故縱的把戲。
目送辛旭宇離開,嚴井關上門之後又恢複到原來的懶屬性,脫了鞋襪鑽回到床上,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竟然隱隱約約聞到一股清淡的消毒水味兒,翻個身往旁邊看去,竟看到辛醫生的“偽白大褂”落在了他枕頭邊上。
嚴井的眼前是辛旭宇脫下的衣物,上麵隱約殘留著太陽和消毒水並存的、那股獨特的、屬於醫生的味道,又躺在這張剛和辛旭宇親吻翻滾過的床上,即使不去刻意回憶,那些激情的床戲鏡頭,還是一個畫麵接著另一個畫麵再次在嚴井腦中播放出來,他閉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突然跳起來往廁所走去。
邊走還邊罵罵咧咧的:“靠!做也不做到底,這讓人怎麼睡覺啊!”
本以為和辛旭宇的“緣分”就到這裏該畫上休止符了,畢竟在床上鬧得不怎麼開心,對方在吃完了飯後也直接回去了,試不試用的事,壓根連一個字都沒再提起,就算在吃飯的時候似乎氣氛還算融洽,可作為GAY來說,身體的契合度才是最為重要的。
然而讓嚴井頗感意外的是,事情似乎還存在著轉機。
轉機就發生在事情的第二天,在嚴老師下班乘坐學校班車到達車站,正準備換乘公交回家時,竟意外地在公交車站附近,見到了一輛和辛旭宇開的一模一樣的銀色BUICK ENCLAVE車。
見到喜愛的車型,嚴井在走過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就自然也看見了站在車邊的辛旭宇,後者正靠在車門邊,那副萬年不摘的耳機還是一如往常塞在他一邊的耳朵裏,辛旭宇一手插在口袋當中,另一手握著手機,可能正在發消息,因此沒看見從他身邊經過的嚴井。
還真的是他的車,不知道在這兒等誰呢,嚴井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邊從車旁走邊,邊想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誰知他都走過去了,站在車邊的辛旭宇突然和他打招呼:“嗨帥哥,在等你呢,怎麼看到我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過?”
嚴井回頭退回來幾步,詫異地看著這位讓他捉摸不透的醫生,問道:“你在等我?”這低頭發消息的樣子,哪裏像是在等他?那樣子分明就像在等那個正在和他取得聯係的人嘛。
“當然是在等你。”辛旭宇點頭,順勢把手機收回口袋裏,“不然我來這裏做什麼?”
嚴老師心裏想著那就要問你了,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乘校車,校車會停在這裏?”
辛旭宇當然不會回答“我是聽你的腦電波聽來的”,收聽了那麼多年的他人內心活動,隨便編一個理由、扯個謊來掩蓋事實真相是辛醫生最擅長的一項技能之一,昨天那麼多學生在場,隨便編造一句謊話並不難,於是辛旭宇微笑著解釋道:“昨天跟你的學生打聽的,趁你不在的時候。”
接受了這個理由,嚴井充滿魅力地一笑:“無事獻殷勤,你這是打算追我?”
“當然。”辛旭宇見嚴老師沒有再提及前一天晚上不怎麼愉快的床上經曆,立即為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收回試用的前言,我打算用真誠來打動你。”
嚴井即便再自戀,他也不會認為一個比他年紀大上三歲的日本海歸GAY,會因為這麼幾天的接觸就能夠對自己動真格,比起國內,日本的性觀念更為開放,天知道在海外的生活經曆會把一個男人改造成什麼樣,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這麼難以捉摸的男人。
至於這“真誠”該打多少折扣,目前來講還是該打上一個問號。
但是嚴井看得出來,辛旭宇是個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的人,這樣各自不影響互相的生活工作,沒有累贅、更不會拖泥帶水,而這樣的模式恰巧是嚴井比較喜歡的模式,因此麵對辛醫生“用真誠來打動你”的“玩笑”,嚴井也同樣用玩笑的方式來應對:“OK,我等待著被你的‘愛’打動的那一天。”
等嚴井坐上副駕駛,辛旭宇幫他關上車門,自己繞到駕駛室,發動車子後,為了不讓車內的氣氛過於沉悶,辛旭宇從CD包中選擇了一張曲風輕快的音樂CD放進播放係統中,當輕快地音樂緩緩地流淌於略顯空蕩的車室空間時,辛旭宇踩下了油門,同時打開了他的話匣子:“剛才坐在車裏等你的時候,差點被當成非法營利的黑車,常有人敲副駕駛的車窗,問到哪裏哪裏多少價錢,這裏路邊上停車的這麼多,我本來以為都是來接人的,現在看來,估計有一半以上是黑車。”
“怎麼會?”嚴井上下左右把這輛豪華的SUV觀察了一遍,“黑車不都是QQ級別的麼?”
辛旭宇歎了一口氣,繼續抱怨道:“怎麼不會,我見好幾部不錯的轎車都在接生意,剛才不單有問價錢的,拉開車門直接坐上來報路名的都有。”
聽到辛醫生這麼委屈的口氣,嚴井反而笑了:“男的女的啊?”
“女的。”
一聽到是女的,嚴井立即拿辛旭宇姣好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