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
沒聽錯吧???
在我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同時,他也對我伸出了右手──
「幹嘛?」
「給我你家的鑰匙!」
……
「我幹嘛給你?」
「這樣才公平ㄚ!」他理直氣壯的說著。「你能來我家,我當然也能來你家!」
嗯……
聽起來好像是他對……
等等!
不對……我又沒說要他家的鑰匙。
我裝做有些苦惱的說:「可是我隻有一把鑰匙……給你我就沒得用了……」
沒想到他居然不為所動,「那好,你給我,我現在拿去打一把!」
……
「不要吧,你……」
他今天吃錯什麽藥了?這麽怪?
「快啦,拿來──我現在就去打。」
看著他躍躍欲試的眼神,我隻好放棄垂死的掙紮──
「算了……你別打了……我給你……」我溜下床,拉開書桌的抽屜,從亂七八糟的雜物裏,翻出一把幾乎要生鏽的黃色鑰匙……
「你有嘛……還騙我!」他在背後大聲叫著。
切,騙你不行喔。
「這是備用的,你拿去吧!」
他沒伸過手來拿,隻是攤著他的手掌,伸直了他的手臂,用眼神示意我放在上麵。
不懂他在搞什麽鬼。我隻好照做──
緩緩地,我將在昏暗燈光下照映的有些發亮的黃鑰匙,輕放在他掌上。
彷佛在進行什麽莊重的儀式。
在他收攏掌心的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他綠色瞳孔裏一閃而逝的璀燦。
亮得跳耀的綠光。
心,有些撼動。
環過我的肩膀,他摟住我。
很自然的雙雙倒下。
「睡覺吧!」他溫和的說著。
額對額輕輕的熨貼著,沒有一絲空隙,我陌生的不敢張開眼。
他的指尖在我發間穿梭。
第一次,我發現──
不做僾也能溫暖身體的方式。
10
想哭的時候
就好好抬起頭來 看著天空
在那天被迫交出鑰匙之後,我和林海浩,開始了奇怪的「半同居生活」──他說的。
我以為他隻是鬧著玩的,沒想到從此以後他幾乎每天都要來我家待個幾個鍾頭。
甚至是在我家過夜。
「喂,這裏可不是免費的汽車旅館。」我半揚起臉瞪著他說。「你未免來得太勤了吧!你都沒別的事好做了嗎?」
他低下頭。「我高興!」
……
──你高興,我可不高興!!
還有!
有椅子的時候你別站著跟我說話。有壓迫感知不知道……
決心把這個話題攤開來說:「不行啦,我們這樣很怪……」
「哪裏怪了?誰敢說我們怪?」邊說他還邊東張西望。「告訴我──我去宰了他!」
「……呃……」我巍巍的舉了手,「是我……我覺得怪……難道你不認為我們這樣很詭異?」
「詭異?怎麽說?」他挑起過分得好看的眉。
「呃……」
好吧,其實我也說不出來。隻是單純的覺得,改變太大,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即將失控。
不知該怎麽回答,我隻好反問他:「我們之前那樣不是挺好的嗎?」
他躺坐在沙發上,將他修長的雙腿交疊在矮桌上。「之前啊……之前是也很好啊!」
──對啊對啊,還是讓我們恢複之前的關係。
我的眼神此時發出無限期待的光芒!!
「可是……」好像就是要跟我做對一樣,他又接著說:「那是因為你後來說,你可能沒辦法在禮拜五如期的前來赴約,所以……我才要求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