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她安心?
或者兩者有之?
辰一墨抿著下唇,有些不耐煩道:“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快睡!不然我改變主意。”
夏天眼睛都亮了:“我每晚都可以過來睡?”
從醫院回來這些日子,他看每個人都像陌生人。
杜秀蘭和葉月心對他再疼愛,也好像和她們有隔閡一樣,始終和她們親近不了。
每天陪著他的隻有辰家的傭人,夜裏他偷偷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辰一墨沉下臉:“不可以!”
“你是男子漢了,就該自己一個人睡!”辰一墨一臉嚴肅,這點絕對不能退縮。
夏天本來期待的小臉瞬間垮下來,微微噘起嘴巴,眼睛閃閃亮亮,好像閃著淚花。
不哭也不鬧,自己乖乖躺下。
“我乖一點,爸爸就不討厭我,爸爸就可以讓我一起睡了嗎?”夏天鼻頭通紅,可憐兮兮地道。
一雙濕潤地眼睛巴巴地看著辰一墨。
夏末心都痛了,可兒子的小小要求她都做不了主,隻能跟著兒子一並可憐巴巴地望著辰一墨。
辰一墨眉頭一皺、
“讓你獨立一個人睡就是討厭你?誰跟你說的?我小時候一直都是自己睡。”
夏天第一次從辰一墨口中說出自己小時候的經曆,原來爸爸並不是討厭自己,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安心了一些。
夏天始終是小孩子,心情惶恐那麼多天,很快進入夢鄉。
又隻剩夏末一個人麵對辰一墨。
夏末對辰一墨的心情很複雜。
他為她說話了,辰一墨為她作證辰老太太被襲那晚是和他在一起。
她可不可以認為她在他心中有一點點重要?
“我打算明天回gi上班。”
夏末覺得還是有必要向辰一墨告知一聲自己的決定。
父母車禍真相她是不會放過一點蛛絲馬跡的。
辰一墨眉毛一挑,原來她一直沒放棄和葉冷的聯係。
辰一墨冷冷轉過身,眉間眼梢結了霜一樣。
“隨便你。”
夏末說不出心中那股失落感是什麼,辰一墨總是變化太快,她實在捉摸不了辰一墨的心。
當年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弟弟三十萬的手術費,如果不是在黑暗中,她根本沒勇氣向辰一墨跨出一步、
黑暗中,她仍能感受那人肅殺之氣,要將她整個人撕裂一樣。
印象中那人模糊的輪廓和辰一墨重疊在一起,那雙噬人的眼睛一模一樣……
夏末醒來之後已經不見辰一墨身影。
身為辰天集團的總裁,辰一墨當然非常忙碌。
就連夏天,原來也在她睡眠中不知是誰抱了出去。
因為夏天還在慢慢康複,杜秀蘭就沒把他送去學校。
夏末梳洗完畢,她從辰家大門走出去。
大概是辰一墨的吩咐,沒有保安阻攔她。
不過這裏搭車不方便,她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gi公司幫她準備的司機。
她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顯示,是李若飛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