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的董事大會開得杜秀蘭火氣大躁,可她在會上又發作不得。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杜秀蘭對自己的秘書和助手大動肝火。
“秦秀收購辰天沒理由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提醒我!”
前段時間大家都為辰天的債務忙得焦頭爛額,哪裏管得上董事成員的私下交易,當然這種話他們不敢再盛怒中的杜秀蘭麵前說出來。
“辰天要是落在那個姓秦的女人手上,辰天就完了!你們快點跟其他董事大個招呼,看多少人站在我們這邊,”
杜秀蘭發完一輪火,心裏那股燥熱還沒有消去。
“夜裴呢?叫夜裴過來!”杜秀蘭開始轉移目標。
夜裴在辰一墨身邊工作那麼久,讓他和其他董事溝通是最好不過。
“夜特助一整天沒來上班呢?”秘書戰戰兢兢道。
“一個個都成什麼樣子了,一點都沒有上班的樣子!辰總不在,他就可以隨意不上班呢。”
因為世交的原因,杜秀蘭平時對待夜裴的態度非常和藹可親。可現在怒火上身,也不顧夜裴是什麼身份,直接罵了出來。
特助和秘書對望了一下。
“杜董事長,夜裴幾天前已經向公司請好假,他的工作也已經交代好了。”
杜秀蘭扶著額頭,頭痛不已。
派出所那裏她每天都打電話去督促追查她兒子的下落,奈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杜秀蘭一臉疲倦地躺在椅子上,沒有動手的意思。
秘書連忙拿起電話接聽。
聽完之後,她小心看去杜秀蘭:“杜董事長,葉氏企業的葉董事長找你。”
杜秀蘭睜開眼,葉庭找她幹什麼?
她本來想不見,還是揮了揮手。
“叫他進來吧。”
秘書和助手識趣地退了出去。
過來一會,葉庭推門進來。
杜秀蘭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杜秀蘭皺眉,這葉庭怎麼每見一次就變一次呢,好像在急速衰老一樣,原本黑色的頭發已經變得半百。
葉庭溫潤地眸子看去杜秀蘭,眼裏的心疼無比:“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你看你憔悴的樣子,眼袋大得都快掉在地上了。”
杜秀蘭在葉庭麵前還是有一點愛美之心的,她掏出粉餅的鏡子看了一眼自己,黑眼圈果然大得可怕。
她剛想補一點粉底遮掩,最後還是作罷,把粉餅盒放在一邊。
“對呀,我們都比不上秦秀,她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保養得非常好。你後不後悔?”
“你怎麼又問這個問題?過去就過去了,你說她幹什麼。”
杜秀蘭白他一眼:“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找你還能幹嘛?我聽你手下的人說秦秀收購了你們辰天差不多百分三十的股份,成為你們公司的決策董事之一。我聽到這個消息就趕過來了,你說我找你幹什麼?”葉庭語氣有一些無奈。
杜秀蘭自從和他斷了來往,就拒絕他一切好意的幫忙。隻怕他這次上門也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