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手頭上辰天集團的股份全部售出,相當於將辰家的家業拱手於人。
一邊是心愛的人安危,一邊是家業,他該何處何從?
辰一墨人生從來沒試過麵對這麼艱難的決定。
他答應過父親,一定會將辰天集團好好創辦下去。可現在,他心裏的天平發生了傾斜,他隻想救回自己心愛的人。
夜裴看他一臉的痛苦,也為他揪心起來:“綁匪說什麼來了?他們什麼時候放了夏末?”
辰一墨一臉頹廢地抓住自己的頭發:“他們要我賣掉我辰天的股份,否則讓我給末末收屍。”
“賣掉股份?他們太過分了!一會要你拿出一千億,一會要你賣掉辰天的股份,他們分明在耍你,阿墨,你不要相信他們,上了綁匪的當。”夜裴忿忿不平道。
“可夏末在他們手上,如果我不按他們做,我怕夏末她會遭遇不測。”辰一墨黑黝的眸子全是痛苦。
“可萬一你按他們做了,他們不放夏末,你就人財兩空了。”
“可我顧不了這麼多了。不如你教教我,我該怎麼辦?我該怎樣才能救出夏末?”辰一墨紅了眼,夜裴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了無助。
辰一墨派人四周尋找夏末的消息,到現在一個消息都沒有,派出的人如石沉大海,沒人給一點回音。
“事情還還沒有到絕望的境地,或者我們可以再等一等。警察那邊也在查案了,一定可以找到夏末的蹤影的。”
“夏末她可是懷著孕,她每天晚上要在我懷裏才能睡著。她一個孕婦每天膽戰心驚和綁匪在一起。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她會有事的。”
“難道你真的要給綁匪牽著鼻子走?你把你的股份賣了,辰天的掌控權就不在你們辰家手上,辰天集團就不姓辰了。伯父辛辛苦苦創立下來的家業,你忍心毀掉嗎?”
“就算辰天集團不是我們辰家的了,可也隻是不是我們的而已,它依然還在,沒有倒閉,那我也不算毀掉它。隻要掌控它的人好好運營,它可以一直運營下去。”
“你別給自己找借口,辰天集團不姓辰了,還是辰天集團嗎?你身為辰天集團總裁,你要拋售自己的股份,是需要經過董事會同意的,不說他們不同意,你媽也不同意。”
夜裴試著說服辰一墨不要衝動,他的做法是非常不可行。
辰一墨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先下去,我再也想想辦法。”
夜裴看了辰一墨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杜秀蘭闖進來,對著辰一墨怒目圓睜:“你要把辰天集團的股份給賣了?”
辰一墨盯了眼她很厚的夜裴。不用說,是夜裴通風報信。
夜裴坦蕩蕩地走出來,直直麵對著辰一墨:“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所以我將你的打算告訴了伯母。畢竟你想賣出辰天的股份,是要經過伯母的。”
杜秀蘭瞪著辰一墨,眼睛噴火:“辰天經過多少次風雨,你和我是那麼艱難才把它發展成今天,你一句話就說要賣了你自己的股份,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