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一墨蹙著眉,眼睛噴著火。可他的手卻鬆開了陸楚衣領。
陸楚輕勾唇邊,整理了下被辰一墨弄皺的衣領。
“辰總,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千萬不要因此惱羞成怒,遷怒於別人呀。夏末也不喜歡看到你這副樣子。”陸楚表麵在安慰辰一墨,卻句句其實早嘲弄辰一墨。
辰一墨咬牙:“不勞你關心。”他黑著臉離開陸楚的辦公室。
辰一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整個人異常的煩躁。
如果綁架夏末的事與陸楚無關,難道真的是他生意場上得罪的人所為?
是什麼人一定要從他手中奪走辰天的掌控權不可?
辰一墨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沒多久,警察局的劉隊長打電話讓他來警察局認人。
根本辰一墨提供的線索,警方找到了幾個當天在附近出沒的嫌疑人,和辰一墨提供的外貌描述有幾分相像。
辰一墨屁股下的椅子都沒坐熱,立刻趕去警察局。
劉隊長接待了辰一墨,帶他去指認嫌疑人。辰一墨透過玻璃望去房間裏麵,隻見一行人對著他這邊方向一字排開。
“辰先生,你仔細看看,哪個是你當天晚上看到的嫌疑犯。”
辰一墨眯起了眼睛,銳利的眼神掃過哪一行人。
隔著的玻璃隻能外麵看到裏麵的人,裏麵的人不能看到外麵、。
饒是這樣,孟醫生還是打了一個冷顫,滿臉不安地寫在臉上。
他不會這麼倒黴吧,昨天不小心碰觸一樁綁架案,今天警察就送上門了。
原本還想賣了夏末給他的那枚鑽戒,撈回一點錢壓壓驚,結果鑽戒不見了,他第二天還被警察抓來這裏。
辰一墨最後的眼神落在孟醫生佝僂的身影上。
沒錯!就是這張慌失失的臉!在那天晚上撞了他!
劉隊長通過辰一墨的指認,單獨將孟醫生帶進一見專門審問的小房間。
“你老老實實地交代,昨天晚上你去哪裏了?”
孟醫生眼神閃縮,不敢看審問他的劉隊長,支支吾吾地道:“給、給病人看病。”
“給誰看病,說清楚!”
孟醫生瞬時沮喪著臉,為難地看去劉隊長:“你也知道,我是個沒有執照的醫生,說出來我就完了!”
非常行醫也夠他嗆的了。
劉隊長冷笑一聲:“那你自己掂量掂量,是非法行醫的罪名大,還是涉嫌綁架同謀的罪名大。我警告你,綁架是大罪,一旦我們捉到綁匪,一個都不會放過。”
孟醫生渾身不好受,選哪一條路都是死。
把那些綁匪供出來,他在道上也別想混了,黃毛老大那種人也不是吃素的,隻怕他回去就馬上被報複了。
可不老實交代,他就得把自己交代進監獄裏麵了。
“警察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被人喊出給一個年輕孕婦治病,我根本連孕婦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知道?”劉隊長掏出辰一墨給他的鑽戒。“不知道那為什麼人質這枚鑽戒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