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機差點沒掉在浴缸裏!
二十一萬一瓶!
那瓶如果真的是1945年的柏圖斯,那我現在就算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啊!
忐忑不安中,我過了一整天。
秦老師一直沒聯係我。
估計,是車子的清洗還沒完成,賬單還沒結清吧。
不過,有那酒的鋪墊,清洗費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王中天給我打了個電話,約我見麵。
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我被開除的事,婉言拒絕,隻說回頭我會去找他。
現在,我還在理頭緒,見麵也沒用。
禿瓢這次被我害這麼慘,肯定不會放過我。
但好在錄音文件仍然在我這,所以就算他想走法律手段告我侵犯隱私什麼的,也辦不到。
保險起見,我已經把手機上所有相關的內容,都給清除。
下午去幼兒園接了兒子回來,我拋開雜念,陪他玩了一會兒,又輔導他把幼兒園的作業做了。
現在的幼兒園,提前就開始給小朋友安排小學課程的教學,布置一年級的作業內容。美其名曰幼小銜接,提前適應。
但妻子還是覺得幼兒園教得太少,老早就準備給兒子再報一個幼小銜接班,畢竟他也快上小學了。
我想法和妻子大不相同,覺得兒子應該好好享受他的童年,沒必要搞這種提前灌塞式教育。
但這種事我沒什麼發言權,畢竟平時帶兒子更多的,還是她。
正準備去做晚飯時,妻子回來了。
她冷著個臉,連話都不跟我說半句,直接進了嶽母的房間。
這反而讓我有點意外。
我被開除的事,禿瓢肯定已經知道,那她也肯定知道了。
我原本還以為,她會對我冷言冷語,嘲諷一番。
又或者責罵怪罪,說我連累了她。
沒想到居然隻是冷淡而已。
但沒一會兒,嶽母從她房間裏出來,對我破口大罵。
“說你廢物還真是沒錯!好不容易得個好工作,就這麼被自己禍禍沒了!還好意思回來,還好意思吃家裏的飯菜?這裏麵有你掙的嗎?一個大男人,找一個工作丟一個,找一個工作丟一個,你還能幹點什麼?混吃等死嗎!”
啪!
我把手裏的菜刀拍在砧板上。
嶽母嚇了一跳,朝後退了一大步:“你……你幹什麼?”
我冷冷道:“你不是說我不配吃家裏的東西嗎?行,我出去吃!”
一轉身,朝廚房外走去。
嶽母氣道:“你還敢跟我耍脾氣!站住!你給我站住!你要敢出去,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我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寒聲道:“你好像不知道,這是我的房子?我要出去就出去,要回來就回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
嶽母顯然沒想到我敢這麼硬懟她,氣急敗壞地叫道:“反了你了,我是你長輩,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冷笑道:“為老不尊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稱長輩?”
嶽母脹紅了臉:“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我瞪著她:“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為老不尊,姘頭在小區裏都能排個加強排了吧?”
嶽母氣得指著我,渾身發抖:“你……你!”
看著她氣得血管都快爆掉的樣子,我心情大快。
妻子大概是聽到我們的爭吵聲,快步過來,怒道:“張騰你幹什麼!這是我媽!你有什麼資格罵她!”
我聳聳肩,再不說話,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