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煙，就這麼隔著一張辦公桌對峙著。
我道自己好像有點演砸了，小寡婦的反應跟我預料中的所有反應都不同。無論如何，我也想象不到，小寡婦居然也摸出一包煙開始抽。
抽煙的手法實挺嫻熟，不過我也看得出來，抽煙似乎不過肺，僅僅隻是抽而已。饒是如此，這副見所未見的景致，依舊讓我有些入迷。
“看夠了嗎？”
見我一直盯著看，小寡婦不羞也不惱，隻是靜靜的衝著我吐了口煙氣。我道，這種人一內心足夠大，大到可以藐視何人。
我點點頭：“看夠了。”
“你到底幹麼？”小寡婦很聰明，在判斷出我不是記者之後，自然也看得出來我不是購買方。
“我，隨轉轉！”
我同樣吐了口煙氣，不過忍心衝著。
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我敲了敲桌子：“老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都水泥應該供應，就連江市都有供應，對吧？”
“嗯。”
小寡婦也不隱瞞，徑直點頭，旋像是記起了麼：“你有門？”
“我……嗯，你問對了。”
我默默點頭。
其實在城市裏呆久了，不太適應這種直截了當的談話方式。事實上，當年我一個縣一個縣跑的時候，最大就是這裏的人們很直。
不是大家不懂人情故，隻是在這種環境下，直代表著效率。
想了想，我朝著虛中了：“不瞞你說，我手頭有一個大項目，要用很多水泥。但是我不道你這邊的價格，以及一些其他方麵。”
我故意三手頭捏住，搓了搓。
明白的都道，這是在說錢。
小寡婦會意，追問了一句：“哪裏的項目？麼時候開工？你是承包的還是轉包的？”
“我承包的，就在江市，馬上就開工了。”
“你說話用？”
“還行吧，至少水泥這塊我能。”
“好！”
寥寥數句之後，小寡婦忽然伸出兩手頭：“我給你這個點，你如果滿意的話，咱們可以著談。如果不滿意，請直離開。”
兩個點？
我暗自咋舌，這可一點都不，畢竟水泥這玩意價格很透明。見我遲疑，小寡婦又說話了：“正常是兩個點，如果你的量很大，或者能長要，我還可以考慮多給你讓一個點。”
“那除了水泥呢？”
我試探著問一句。
畢竟當初司機楊偉跟我說過，丁凱這條線的不僅僅有水泥，還有一些本地鋼筋。隻是，那些鋼筋我後來在工地上實際查看過，有些偶爾露出頭的地方都已經斑斑鏽跡，甚至有腐爛的跡象。
小寡婦的看了我一眼，意味長：“初次合作隻有水泥，如果合作的還滿意的話，隻要你要的，我都有。”
“明白。”
不為麼，我忽然覺到小寡婦並非隻是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以的口吻，絕非一個小小的水泥小作坊能撐得起來。
談話到了這，我道意味著該結束了。
初次見麵人家肯定不會跟你說太多，我現在就是說的天亂墜，到頭來沒有金白銀，人家也不會給我供一毛錢的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