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軍營裏,然後便不肯接受治療,也不肯吃東西了。他本來就很虛弱,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久的。今天我去勸他還被他趕出來了!”聽雨氣的小臉紅紅的,但是晗月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那隱含的擔憂。
晗月淡淡的說:“那我陪你去看看他吧!”
“好啊!”聽雨麵露喜色的說,他之所以來找晗月訴苦,就是想讓晗月去勸勸那個家夥,在他的心裏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家公子,這件事當然也不例外!
聽雨開心的推著晗月來到了軍醫帳中,因為那人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一直都被安置在軍醫帳中,這樣也方便聽雨和其他軍醫的照顧。晗月從進入帳中,他的眉毛就不自覺的微微皺著,這裏的環境太差了,根本不利於病人的修養。四處堆放的染血的紗布,滿是血汙的病床,潮濕的環境,這樣下去在這裏的病人很容易感染的。
周圍的軍醫見聽雨推著一個人進來,雖然從未見過晗月,也猜到了晗月的身份,都有些局促的想向晗月行禮,被晗月微笑著製止了:“你們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隻是來看看!”然後想了想又問:“負責管理軍醫的人是誰?”
一個花白著頭發,滿手是血的老人從人群中走出:“王爺,我就是這裏的管事,我叫孫白蛉。”
那人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血腥,有些不安的看著晗月,晗月淡淡的笑著說:“沒什麼,我隻是想說,以後這軍醫帳中必須注意通風,還有用過的紗布等要及時的處理掉,另外,這裏太過擁擠了,回頭我和龍大將軍商量商量給軍醫帳再弄幾頂帳篷來吧!”¥%論壇*錄入
孫白蛉激動的抓住晗月的衣袖:“王爺,真是謝謝了,我一直都覺得我們軍醫帳地方狹窄,有時候,都隻能讓病人們擠在一起,這樣對他們的傷口愈合很不好。現在王爺又多給了我們幾頂帳篷,我們一定能讓將士們受到更好的照顧!”
聽雨著急的叫出聲:“孫大叔,你拉到公子的袖子了!”孫白蛉現在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拉著晗月的衣袖,而那勝雪的白衣上已經染上了一團血色,不禁嚇白了臉,擔憂的看著晗月,生怕晗月一怒之下,剛才允諾的那幾頂營帳就這樣沒了。
晗月淡笑著,這位管事所·
聽雨見周圍的人都愣愣的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從那人身上起來。
晗月笑著搖了搖頭,拿過那人的手腕,仔細的把了一把脈,略帶讚賞的對聽雨說:“聽雨,你的醫術越來越好了,他的傷勢你處理的很好,多調養調養,他很快就會好的。現在嘛……”晗月瞟了那人一眼:“隻是因為有些營養不良,還有久未進食有些虛弱罷了。”
剛說完營帳裏突然冒出一聲“咕……”眾人的眼神互相看看然後視線都停留在某人的肚子上,某人死鴨子嘴硬的說:“不是我,你們看我幹嗎?”
這時從他的肚子裏再次發出一聲,“咕……”那人的臉瞬間如同被火烤了一般,紅的那叫一個醒目,那叫一個鮮豔。聽雨率先爆發出一陣狂笑,接著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的笑出聲來。
晗月笑著說:“聽雨,你去給他拿點吃的來吧,總不能讓人家說我們虐待他!”
聽雨聽話的離去,晗月轉頭對孫白蛉說:“孫大夫,麻煩你,可以讓他們先出去嗎?我有話想要和這位公子談談!”
孫白蛉看了看周圍,傷患們大都已經包紮完,點了點頭,和那些人一起退出去了。
晗月笑著說:“你不是普通的士兵吧?”雖是問句,但話語中卻充滿了肯定。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那人的眼光一閃,沒有直接回答晗月的問題。
晗月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繼續說:“聽雨告訴我,從你醒來後,你就不喝藥也不吃東西?”
見那人偏過頭去,晗月也不以為意,淡淡的說:“怎麼?是在表示你的忠誠?連敵軍的食物都不要?身體力行來證明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晗月淡笑著反問:“你不覺得很矯情嗎?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用了多少我們的藥,吃了多少我們的東西?現在來撇清界限,似乎有些晚了!”
晗月涼涼的話,讓那人終於忍不住了,不甘的說:“那時我不知道。”
“那你就可以抹殺掉你吃過的這個事實嗎?”晗月不客氣的反問。
那人被晗月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等了一會,晗月才說:“你應該很恨我吧!如果你想為你死去的戰友報仇的話,似乎應該先保住自己的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