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不用擔心了,翔吐出來的都是毒血,都吐出來,他的毒酒解了。”
慕錦陽拭去額上的汗珠,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到一旁的水盆中,擰幹一條絲帕遞給晗月:“晗月,父皇現在也沒事了,你稍微休息一下吧,擦擦你臉上的汗吧。我來照顧一下父皇,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中毒的是你呢!”
晗月微笑的接過了絲帕,卻用它輕輕地擦去了慕雲翔臉上的汗水和血跡。然後便握著慕雲翔的手,不發一語。
慕錦陽歎了一口氣,視線停留在晗月的手上,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欣喜的色彩,一把拉過晗月,指著晗月的手說:“晗月,你發現沒有,你的手好了!”
晗月驚訝的微張開嘴,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半天反應不過來,過了許久晗月的臉上才浮現出一絲喜色,不敢置信的說:“我的手好了,我可以紮針可以配藥了,太好了,太好了!”即使淡然如晗月,此刻也不禁欣喜若狂。
等到兩人從欣喜中回過神來,慕錦陽看著晗月眼下的陰影,眼中的疲憊,強行將晗月拉起來推出門外:“晗月,你先回偏殿去休息一下,這裏我會留下來照顧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疲憊,難道你想父皇醒來後還為你擔憂嗎?你放心去休息,父皇一醒,我就立刻去叫醒你,你覺得怎麼樣?”
晗月見慕錦陽眼裏滿滿的堅持,想到他說的的確有道理,慕雲翔現在才剛剛解毒,身體需要休息,也不會這麼快就醒來。若是他醒來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指不定會擔心成什麼樣子,便欣然應允,由等候在外的小李子推著去休息了。
慕錦陽搖了搖頭,微笑著進了內室。許是太過疲憊,許是心中的擔憂全都放下了,慕錦陽在等待慕雲翔醒來的過程中,也不由自主的趴在慕雲翔的床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慕錦陽是在周圍的談話聲中醒來的。身為上位者的警覺讓慕錦陽瞬間坐直了身體,瞪大了眼睛。奈何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讓他的身體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由得向前方倒去。幸虧身前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他,慕錦陽本想向那人道謝,但看清扶著他的人是誰後,隻是淡淡的道謝,有禮的推開了那雙手的主人,活動了幾下手腳,做到了一旁的矮凳上。
待坐定後,慕錦陽微笑的看向靠坐在床上的慕雲翔:“父皇,你醒來了怎麼不叫醒兒臣,你的身體感覺如何?要不要兒臣宣太醫來幫父皇瞧瞧?”
在這宮中爾虞我詐的過了這麼多年,慕雲翔自然分得清,誰的好意是真情,誰的好意是假意,慕錦陽的關心他自然看著眼裏,讓他的眼裏也不禁帶了幾分暖意,說出的話也多了幾絲柔和:“錦陽,不用擔心,朕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就不用勞煩太醫了,倒是你在這守了許久,要不你現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兒臣不累,晗月這幾天才是真的累到了,他為了配出解藥整整三天不吃不睡,適才給父皇服下解藥,解毒又費了好些心神,等到父皇您的毒徹底的清除了,他才在兒臣的催促下去休息了!”慕錦陽將所有的功勞都歸結在晗月的身上,自己卻不居功,還向慕雲翔解釋晗月為何沒有在這裏等著慕雲翔醒來,慕錦陽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而在晗月與慕雲翔之間照成什麼誤會。
慕雲翔自然明白慕錦陽在擔心什麼,隻是他又怎會因為這些事情而與晗月產生什麼誤會,但他也無意解釋,這是他和晗月的事情,隻要他們兩人心意相通就好,不必刻意的讓他人知曉,更何況那個他人還對晗月抱有和他一樣的感情,那就更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