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零見他這個樣子,倒是先笑了笑。他懨懨地點了點頭:“那你讓他來吧,如果非要這樣你才放心的話。”
沈奕丞立刻撥了電話讓馮醫生趕過來。
今天的會議是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十分的重要。沈奕丞斷然沒有缺席的道理,但是他看著葉零這副模樣,腳是一下也不肯出大門。
葉零無奈:“我他媽又不是女人,用不著你這樣寵著護著!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沈奕丞笑了笑,替他抹掉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說道,“你說話都沒力氣,還罵人……”
等到馮醫生慌忙跑過來為葉零看了病以後,沈奕丞才像是鬆了口氣。
“怎麼樣?我看他燒得很厲害……”
馮醫生扶了扶眼鏡,撇嘴道,“就一般的發燒,能有多嚴重?你讓他躺會兒吧。晚上把我開的藥吃了,過個兩三天就好了。”
葉零躺在厚厚的棉被之下,軟綿綿的說,“你放心了沒有?再不走,那些股東都要掀桌子了……”
沈奕丞在他頭上輕輕吻一下,說,“那好,我去開會了。等下我打電話給李叔,讓他找人過來幫你煮點粥,照顧你一下。”
馮醫生做沈家的家庭醫生十幾年了,看了這幕直翻白眼:“纏綿完沒有?我坐出租車過來的,你順路捎我回市裏!”
沈奕丞點頭,拿了鑰匙往門口走去。
葉零慢慢閉上眼睛,聽著屋裏的動靜。
秋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那些飛舞的塵埃像是隨著大門砰地一下合上輕輕顫動了一下。
他呼出一口氣,滾燙的手掌捂上漸漸透出涼意的心髒,對自己說,葉零,終於可以結束了……
102
有時候,一場戲演得久了,會連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一個麵具戴久了,摘除的時候除了不舍,還會有刺痛。
那種痛,像是連皮帶骨的剝離一段記憶,然後再血淋淋的呈現在他麵前。
他在那一刻,終於分清了哪裏是戲內,哪裏是戲外。
於是,他想逃,遠遠地、迅速地……
跌跌撞撞地跑回Illusion酒吧,他直接一路奔至Key的房間。
林南在走廊裏見到他,一把將他拉住,詫異的睜大眼說道,“你臉怎麼這麼紅?”說著就往他額頭上貼,“喂,零,你好像發燒了……”
葉零推開他,皺眉道,“我沒事……Key在哪兒?”
“……沒在房間,在樓下的牛郎店。”
葉零吐出一口氣,轉頭就要走。
林南張了張口,沒有再去攔他,反而走到坐在角落邊的兀自喝著酒的遲銳旁邊,踹了他一腳:“你昨天給他吃了什麼東西?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遲銳被他忽然襲擊,一口酒嗆到咽喉裏:“咳咳……你謀殺啊……”
“快說!”
“沒什麼啊,他自己找我要的。反正就是普通催促發燒的藥,有點副作用就是了。”
林南黑線:“是什麼?不是□吧?”
遲銳拍了拍被酒水噴濕了一角的褲子,支吾道,“……就一點兒,真的,我保證。”
“……”你那一點兒是有多少點?
去牛郎店是幹什麼的,葉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但是他無暇再去顧慮那麼多。徑直走到最末尾的那間VIP房間,他直接拿卡就刷開了。
已經是夜晚,月色從窗外透進來,照亮一方角落。
曖昧的喘熄與呻[yín]聲在此時顯得格外清晰,葉零走進裏屋,第一眼對上的是男人幽深的雙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