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悄悄地來過,他很快就判斷出他這邊被碰過的檔案,是屬於怪盜羅賓漢的。
華生一聽一驚。
之後,更令人心驚肉跳的事情發生了。英國報紙轉載了法國報紙,說怪盜羅賓漢成為了一樁殺人案的嫌疑人,命案現場發現了怪盜羅賓漢一貫用的紙簽
,據說還有潛在人證。
“這不可能!!”華生肯定是不信的,他看向平靜地站在書桌前的福爾摩斯,“福爾摩斯,你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
福爾摩斯冷淡道:“他不是說過那是他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插手嗎,華生。”
話是這麼說,福爾摩斯卻從昨天發現檔案被碰過,就已經暗中做了布置,發動了他的貝克街小分隊將潛進貝克街221B的“無名氏”給找出來,但他本人卻沒什麼動作,隻為了麻痹對方以及不打草驚蛇。眼下麵對華生的質問,他這麼冷淡地回答後,卻有補充了句:“不過我可沒說我答應了下來。”
他這樣口是心非,華生都不禁有點黑線了。
忽然間,福爾摩斯在瞄了一眼報紙後,頓時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華生:“福爾摩斯??”
·
·
巴黎
盡管成為了命案首要嫌疑犯,隨之還要麵對不小的輿論壓力,可林蒙卻並沒有多大的壓力。
事態發展到如今,該怎麼說呢,林蒙其實是要負一定責任的。
本來內政部和怪盜VV之間的矛盾,在她和福爾摩斯說什麼山雨欲來風滿樓時,其實還沒有那麼嚴重的。林蒙她那麼做,都是為了讓怪盜羅賓漢和利蒂希婭·文森特之間關係做的鋪墊,也就是為了符合這兩個馬甲的人設,進行地背景合乎邏輯的設置。
不過,林蒙也並非完全地無的放矢。
實際上,怪盜羅賓漢和內政部警察部某條利益鏈上人員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進一步說,是那條利益鏈上人員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她與政府可忍耐的範疇。本來灰色地帶不是不可以存在,甚至一定程度上那還是合理的,可他們卻越來越囂張,越線的行為越來越多。
林蒙本來就打算做點什麼了。
眼下,隻是稍微提前了一下既定計劃時間而已。
他們的反撲也在林蒙的預料內。
再怎麼說,巴黎都是她的主場,她在這兒盤踞那麼多年,早就織就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網上稍微大點的動靜她都一清二楚。
事到如今,林蒙也正好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隻是這兒的“蟬”和“黃雀”都是她而已。
至於她怪盜羅賓漢這個馬甲的名聲,林蒙是不大在乎的,就當是洗粉了嘛。
史都華德·霍爾有話要說:“莉莉小姐,您說那麼多,恕我還是不明白您為何將《烏雲背後的陽光》那幅畫送給了您的偵探朋友?這一行為,在我看來和您之前的行為是相互矛盾的——您不能一方麵為他設置障礙,一方麵又為他提供發現您真正身份的線索。”
林蒙梗著脖子道:“我變化無常不行嗎?”
史都華德·霍爾作為一個過來人,憐愛地看著自己的主人:“您是不是期待他真正走進您又害怕他會真的做到?”
林蒙:“……你幹嘛說得這麼文藝。”
史都華德·霍爾語氣平平道:“哦,那您是想我直白地說出來您對他有超越友誼的感情嗎?我是願意為您效勞的。”
林蒙:“…………”
林蒙以頭搶桌,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為何決定將那幅畫送出去前的糾結。那時候,她的那幅畫剛在官方沙龍展出,這是她第二次有這個榮幸。在讚譽背後,更多的詆毀也隨之而來。畢竟巴黎作為藝術之都,有太多太多的藝術家沒有出頭之地,能夠這樣嶄露頭角的太少了。當然了,更重要地還是她是個女人,他們就找到了攻訐她的最有利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