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比!爸比!』Gus邊跑邊叫,穿過長廊,推開臥室門,『媽咪說你得立刻起床!』他像個袋鼠似的跳了四下跳到大床邊,然後掀開被單邊邊,很肯定爸比就躲在這裏,『現在是聖誕夜!』

Gale發出低吼,瞇著眼看鬧鍾,『現在才不是什麼夜,現在是早上八點十六分,太陽下山後再過來。』

『爸比!』小男孩喀喀的笑,戳戳爸爸又闔上的眼皮,『不要再玩了!』

Gale嘟噥著,不是很清楚他兒子到底在說什麼

『爸比!』Gus在厚重的白色地毯跳上跳下跳了兩次,『不要睡了!Emmett說我們得烤餅幹給聖誕老人吃。』他彎下腰仔細盯字比的臉,『他今天晚上會從煙囪裏爬進來。』

『等他吃完全部的餅幹就爬不進來了,』Gale很肯定道,『他會肥到塞不進煙囪。』

Gus又喀喀大笑,『爸比!這才不是真的,媽咪說他會縮小腹。』

Gale眨眨疲倦的眼,麵對這種爭論很顯然的不管他怎麼說,也永遠都講不贏

可是他還是試著反駁,『男人不烤餅幹的。』

『為什麼不烤?』

『因為他們忙著作男子漢該做的事。』Gale揉揉臉,『像是拳擊或是開卡車。』

『對,我們也有玩卡車!』Gus興奮的跳躍,不過這次是跳到門邊,砰砰砰地跑下樓,同時大叫,『我有帶四台卡車在我的包包裏!你可以玩藍色那一台,爸比!』

Gale第三次低吼,弱弱地倒在枕頭上,雖然很不想起來,但眼前卻浮現非常清晰的畫麵,就是金發女人雙手掐著他的頸子

**

Blake站在411號房前清清喉嚨,試圖揚起若無其事的笑容,再打開門

『哈囉!青蛙!』走進小房間,看見Randy站在窗邊偷偷低笑,『你今天過得好嗎?你有把早餐吃完嗎?』

『是的。』Randy喜歡藍莓吐司

『好乖,你今天要去Gale那,對吧?和他一起過聖誕節?』

『是的。』Randy笑著說

『那很好,』真的很好,因為Marcus拒絕在人手不足的聖誕假期裏暫停Ethan的職務,Blake又清清喉嚨道,『聽好…我想也許你會想跟我去美術教室,做個禮物給Gale,你知道…你可以送給他當作聖誕禮物。』

『是的。』Randy覺得小肚肚裏有蝴蝶在飛舞,當然他可以給王子…

『…一本書。』用藍色包裝紙和漂亮的緞帶包好

『對,也許喔!』Blake伸出手,當男孩過了一會才牽起他的手時,他淡淡的笑了笑,因為Randy看起來很開心,『你真的很期待再見到Gale,對吧?』

Randy跟著Plake離開塔房,沒有回答,隻是笑咪咪的低聲哼著像是鈴聲響叮當(JingleBells)的曲子

**

『你他媽的可以不要再唱了嗎?』Gale霍地轉身,朝男傭低吼,『我正在講電話!』

『喔好!』Emmett說,弱弱地對Gus笑了笑,Gus坐在微波爐旁的高腳椅上,『也許你爸還需要再一杯咖啡!你覺得呢?』

『我可以泡!』Gus舉起手自告奮勇,好像在學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