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粲嗤笑一聲:“你也就隻會那一套老掉牙的苦肉計了,距離我的需求實在相去甚遠……”
“噢?你的貪婪真是變本加厲,連嘴巴也愈加不聽話了。看來是蕭繁太縱容你了。我就說,他是養不好寵物的。”
“他比你高明的地方就在於懂得把我當人看。”蘇粲頓了頓,又像是不過癮地補充了一句,“你也就隻能養個寵物留在身邊,不然的話……大有可能,孤獨終老。”
蕭錦好不容易積蓄忍耐的最後一點快意戛然而止,把玩著的手指恨不能死死地掐住眼前纖細的脖子,讓它的主人永遠發不出聲來。可他還是順利地將這種欲念壓製了下去,他很清楚這麼做正中蘇粲的下懷,這個時時刻刻把痛苦與死亡掛在嘴邊的小人絕不會因此而屈服,他的弱點藏得隱秘,卻也並非難以觸及。
“真是難以想象,像我弟弟這樣脾氣的人,居然也能忍受你這樣狂妄的挑釁,還是說……在他麵前,你偽裝得百依百順,就像那時候你在我身下輾轉承歡的樣子。”
“……”蘇粲一瞬間沉默了,仿佛過去的某些痛苦重新從記憶裏爬出來,困住了他的呼吸。
“蕭繁好像特別在乎你?”蕭錦駕輕就熟地解開了單薄襯衫上的兩顆紐扣,輕佻的鼻息噴在□的皮膚上,“平生第一次見他如此執著地要一樣東西,原本,我還以為……無情二字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蘇粲呆滯地望著地上自己那個卑微醜陋的影子,半晌,才啞然地道:“蕭繁……同你,是不一樣的人。”
“嗬……是麼?難道說他對你是動了真情?”頓時,冷冽的笑聲夾雜著回聲如同針尖一般紮進小人的耳朵裏,“還是說……你對他產生了什麼別樣的感情?蘇粲,我可是記得……你最討厭別人吻你了,怎麼樣,蕭繁吻過你麼?”
“……沒有。”
“噢?真的麼?”蕭錦突然站了起來,抓住蘇粲的頭發扯到自己的眼前,那雙倔強的眼睛裏居然有一絲淡淡的不安,讓他覺得新奇痛快。
正在此時,身邊的保鏢將他的手機遞了過來,蕭錦看了看,冷冷一笑:“蕭繁真是沉不住氣,竟連續打了十幾個電話……還怕我會吃了你不成?”說罷,心情愉快地接了起來。
蘇粲的下巴依舊落在蕭錦的掌控之中,他不願意看那個猙獰的嘲笑,隻有竭力地將目光投射到更遠的地方,卻無法不聽見手機裏傳來的蕭繁的聲音,第一句,清清楚楚的便是:“蘇粲還好麼?讓他聽電話。”
“他很好,他在我這,怎會不好?”
“蕭錦,把他還給我。”
“真是難得,你的得力助手還沒有幫你找到我們所在的位置麼?”蕭錦故意用力扯了扯小人的頭發,滿意地收獲了一聲痛苦的呻[yín],“聽見了麼?他還活著……”
“蕭錦!我警告過你,別動他!”
蘇粲聽見那一句像是炸裂開的咆哮,忽然微微一笑:“蕭繁,我很好,真的……小心開車,別太急,來給我收屍,不差那麼一會兒。”他說得並不大聲,卻足以令電話那頭的人聽見。
蕭錦將他一把推開,對蕭繁提點道:“想要取回的東西倒也並不難,隻需要……你將上次在老爺子婚宴上跟我開出的條件收回,我們就算扯平。”
“蕭錦,我倆之間的恩怨,牽扯上毫不相幹的人,你可真是無恥到一頂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