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一聲笑，“要是有你一半豁達，我一定能活得更瀟灑。”
“聽說過溫水煮青蛙的效應麼？先前的預熱是必須的。”
“……”蕭錦片刻語塞，陰冷地重續話題：“你怎麼不問問我對你的人動了什麼手腳？”
第三十六章
三十六、
“什麼意思？”
“嗬，看來我的下手是輕了些，還是說在你的□之下，那小賤人的耐力漸漲？”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新到了一種□，正好找他做個試驗，可惜，驗收的速度比我預期中的慢了許多。”
“……”蕭繁霎時僵滯，目光定定地望著那扇關起的浴室門。
“對了，忘了告訴你……同他接吻的感覺倒是不錯，想必，你也嚐過了吧。”
蕭繁的腦海中重新過電影般地出現了小人失控般不停刷牙的影像，遲到了這麼久的恍然大悟讓他感到無比挫敗，他不明白自己的智商在蘇粲身上為何一次又一次地倒退。蕭繁無法怨恨他的沉默不語，他就是這樣的蘇粲，始終不奢望別人的理解或者關心。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裏，孤獨，卻安於孤獨。
將電話重重地摔下，蕭繁疾步地衝向浴室，握緊拳頭地砸門，卻始終無人應答。流水的聲音不斷，像是時間和生命流逝的證明。蕭繁隨手取過一件硬|物將磨砂玻璃打穿，然後從裏麵打開了鎖。
浴室裏熱氣蒸騰，霧蒙蒙的一片。蕭繁驚慌失措的目光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蜷縮著的小人，埋著頭，簌簌地發抖。剛邁出去一小步，那個腦袋忽然抬了起來，泛著潮紅的臉上嵌著的那雙眸子越發的黑了。
“別過來……”
夾雜著顫音的拒絕讓蕭繁的心為之一震，無措地喚了一聲：“蘇粲……你……”
小小的身體緩緩地挪動著，用一個側影無聲地躲開了他。蘇粲很難受，第一次覺得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躁動的熱在體內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讓他很想去撫慰某一處反應敏[gǎn]的部位。可是蘇粲不想這樣，略略探出去的手被理智狠狠地抽了回來。藏匿在靈魂深處的自尊無法縱容這樣肮髒的行為，盡管沒有人會相信他還有什麼可笑的自尊。
蘇粲有他的底線，它可以放任身體去承受各種□，卻從來不允許自己達到□。常常的，他像一條死魚一般躺在床上，不會發出任何痛苦或者快樂的聲音，直到一切結束。所以蘇粲的生意無法好起來，有太多貪婪的人被那個華麗的外表所欺騙，然後失望地發現那不過是一尊毫無生機可言的人偶。他很少有回頭客，僅有的幾個便是徹頭徹尾的變態，有性虐這樣特殊的愛好，譬如蕭錦。
眼前的人與物已經變得模糊不清，那股無形的力量將他逼在了崩潰的邊緣。蕭繁定在原地，那具身體的每一下戰栗都仿佛讓自己的心髒產生了共鳴。終於還是蹲在了他的麵前，當蕭繁的手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肩膀上的時候，蘇粲像是觸電似的甩開了他，腦袋硬硬地裝在瓷磚上發出悶響，卻覺不出疼。
“不要碰我！”他抱著頭，想往後退，卻已逃無可逃。
“蘇粲，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蕭繁頭一次遇到這樣措手不及的意外，幾乎不知該如何勸慰，更不知該如何安放自己的眼神。微微打開的腿間，早已蘇醒的器官自然地揚起，透著淡紅色的皮膚讓蕭繁的頭皮一陣發麻。他感覺到自己被煽動的征兆，來得太不是時候。
忽然的，小人伸出一隻手在地上瘋狂地摸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起地上殘留的玻璃碎片，沒有一絲遲疑地往自己的大腿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