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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久到你根本算不清。”蕭繁感覺到了那兩隻唯唯諾諾的手,忽然蓋在了它們之上,“蘇粲,你是在怪我冷落了你麼?”

小人呆住了,雙手驚恐地想要逃離。蕭繁湊近了,幽幽地發問:“我可以把這當作你發自內心的邀請麼?”

“不可以。”

原來,他還是那個嘴硬而別扭的蘇粲,蕭繁笑了,一隻手攀上小人的臉細細撫摸:“你大概誤會了,我隻是去應酬而已,沒有做別的什麼……”

“做了又何妨?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

“我這才知道,你也是會吃醋的。”蕭繁得寸進尺地覆在小人的身上,“蘇粲,可以吻你麼?”

那句再簡單不過的詢問讓蘇粲驚異,好不容易才為自己找到合適的說辭,卻已失去了十分的銳氣:“那,我可以拒絕麼?”

“當然可以。我說過,我不會再成為你自殘的幫凶,所以絕不會強人所難。”蕭繁沉下`身去,鼻尖幾乎貼在了小人的臉上,這樣得近,即使在黑暗裏都能捕捉到對方惴惴的情緒。蕭繁的指尖掠過嘴角,“告訴我,願意麼?”

蘇粲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於是他眼前的那個人欣慰地笑了,像是理所應當地將這當成一種默許,溫吞地掠奪走他◆

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

在蕭繁的印象裏,那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似乎是緊挨著那個明媚的早晨突然降臨的。春暖花開的同時,蘇粲的身心狀況也陡然好轉。某一個細雨綿綿的傍晚,蕭繁剛進院門便瞧見小人跪在角落的矮樹叢裏,仰麵探出的腦袋,活像一株可愛的植物那樣呼吸著雨水的味道。蕭繁走過去,揪了揪他的鼻子。小人甩了甩腦袋,微小的水珠散開來打在他的臉上,一聲懶洋洋的抱怨:“屋子裏好悶……”

蕭繁抱著他,靠在自己的腿上:“一個人在家寂寞麼?”

蘇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寂寞,是孤獨。”

“想我陪著你麼?”

小臉抬了起來,眉目溫順地望著蕭繁,然後嘴角微微一揚:“不想。”

蕭繁因那兩個字而感到神傷:“那麼……你是想陪著我?”

蘇粲笑了,為他的自以為是:“我想過回以前的生活。”

蕭繁的身體瞬間冰凍,在聽見小人的補充說明後才緩過來:“我是說,我想繼續上學。”

“這不難。”

“可是我缺課太多,已經被除名了。”

“我可以為你辦妥。”

“……”蘇粲聽罷淺淺地笑,讓蕭繁略略地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踏進了一個溫柔的陷阱。然而,他卻有一點享受,至少蘇粲已經學會了跟他坦誠地要求什麼。

風拂過以後的樹叢抖下更多的水珠,四周飄淡淡的春天的清香。小人忽然直起了身,溫熱的唇貼在他的腿間,蕭繁幾乎窒息。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輕摩挲著,蘇粲用那雙幹淨的眼睛仰望著他。

那個眼神讓蕭繁控製不住自己,血液奔騰著湧向身體的某一處。蘇粲的手覆在褲頭,極緩的動作挑戰著他的耐心。蕭繁終於忍不住地抱緊他的腦袋,用力地往自己的胯間壓去。

然而蘇粲卻驚喘一聲,粗暴地推開了他,像是後悔了。蕭繁臉上閃過片刻的慍色:撩起了他的欲望以後,蘇粲居然就打算這樣不管不顧?蕭繁知道,他大可以把他給揪回來,完成整個過程,蘇粲絲毫沒有抗拒的能力,但是那種強迫如今隻可能成為一把雙刃的利器,傷到蘇粲的同時也讓自己痛苦。那種力量是相互的。

蕭繁自嘲地擠出一個笑容,伸出一隻手:“起來吧,看看阿姨今天為我們準備了什麼菜式。”

蘇粲微微躊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