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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繁蹙眉:“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用得上?”

“難道你還會為我守身不成?”

“如果你希望的話……”蕭繁倒也不惱,霸道地一把將小人攬進懷裏,“我可不可以把這樣的心態理解為你的占有欲?”

蘇粲慵懶地靠在他的胸口:“你知道自作多情四個字怎麼寫麼?”

蕭繁低頭在他的頸後一吻:“會有一些日子看不見我,會想我麼?”

“會想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不再回來了,那該有多好……”

“沒有了我,你一定會寂寞……”

第四十章

四十、

蕭繁是夜裏的航班,臨走的時候小人還臥在沙發裏,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分外淡漠地呢喃了一句:“走好,不送。”連彎下腰欲索取的離別吻都落空,蕭繁自然是受挫非常,但同時又多少安下心來,找回了鎧甲的刺蝟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好好地活著。

蕭繁提著行李走到大門口,顧淮遠已在催促時候不早,他卻還是意猶未盡地回頭望了一眼,意外地發現蘇粲正站在曬台上目送他離開,彼此的視線剛一觸發,對方便匆匆地避開,將目光投射到飄渺的遠方,裝作並不在意的樣子。蕭繁欣慰地笑了,朝那個方向拋去一個飛吻,他知道他看得見。

忽然之間,偌大的房子裏就隻剩下了蘇粲一個人,並且在一段時間裏,他將和這種持續的寂靜相守在一起,沒有了蕭繁,不需要費精力去對付他,蘇粲以為他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這樣的安靜。可當他重新在客廳的沙發裏肆無忌憚地躺下的時候,卻感受不到預想之中的舒服。

已經是初夏了,可空氣還是冷冷的,蘇粲甚至覺得頭頂的黃光都是冷冷的。他蜷縮起來,把頭埋進靠枕裏,呼吸困難。他強迫自己從沙發上跳起,光著腳跑進臥室,把門關得嚴嚴的,然後在床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滾到床沿的時候腦袋忽然蹭到了軟軟的布料。蘇粲定睛一看,是蕭繁換下的睡衣,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小人滾了上去,絲織的麵料貼在臉頰上卻是暖暖的,隱隱的還能聞見太陽的味道,那種味道又有些催眠。蘇粲愈發的困了,房間裏的冷氣似乎調低了,迷迷糊糊湖地從身下扯起那件睡衣蓋在了身上,感覺舒服。

就在快要睡死過去的當口,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一遍又一遍的鈴聲過後,蘇粲終於懶洋洋地爬了起來。來電話的竟是長遠沒有聯係的宋遲。一接起來便是嘮嘮叨叨的一通說辭,蘇粲聽得並不正切,隻知道這小子已經連人帶行李的站在他租的那套房子門前,等著他來開門。

宋遲是至今為止同蘇粲還能稱得上朋友的那麼一個人,至少蘇粲並不討厭他。他們是高中同學,畢業以後宋遲去玩樂隊了,蘇粲嗓子不壞還跟著他們去酒吧唱過。宋遲同他不一樣,父母雙亡,幾年前同學校的一個年輕老師愛得死去活來,結果人家非但結了婚有了孩子,沒兩年還出意外死了。蘇粲覺得,基本上一個人能碰到的悲劇宋遲都經曆了,但至今他還□地活著。所以說,宋遲是那種永遠都可以笑著哭的人。

蘇粲不記得是怎麼跟他走到一塊兒的,也許是宋遲不依不饒地在他麵前發牢騷、開玩笑,讓他忘記了自己的感覺很好。宋遲知道他的一些事,但從來沒有幹涉過,他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永遠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別人活得不夠好,隻因為他們的生活方式與自己不同。

自從被蕭繁逮住以後,蘇粲就幾乎再沒回來過這個小屋,家具上已經積了許久的灰。宋遲也不計較,隨便一抹就往沙發椅上一躺:“這回我算是被徹底趕出來了,房約到期還沒找著下家,先在你這兒湊合十天半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