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即便死了，我也不屬於你……”
“……”蕭繁手中的刀貼上小人的皮膚，輕輕地劃著。
蘇粲合上眼，嘴角上揚地微笑，仿佛在等待著最美妙一刻的到來。然後，過了好久，什麼都沒有發生。光線進入眼睛以後，他看見蕭繁正在用小刀削蘋果，接著又切成小片。
蘇粲咬了一口，清甜：“改變主意了？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我不會殺你的，蘇粲，我從沒有想過要這麼做。”
“那……可以讓我走了吧。”
“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那我可以贖身吧？蕭錦給我的那一筆錢我先給你。”蘇粲站起來又麵朝著蕭繁坐在他的腿上，往他的嘴裏塞了一片蘋果，“餘下的分期付款好麼……”
“欠我的是蕭錦，與你無關。”蕭繁的手指撫在他的耳後，這個裝作乖順的小動物是那麼危險。
“既然如此，你沒有理由把我留下。”
“你欠了我別的東西，與金錢和利益無關。蘇粲，你欠我的情。”
“那是什麼東西？我不太明白。”蘇粲任由他抱著，還是那樣熟悉的感覺。他靠在蕭繁的肩膀上，淺笑著睨著他的下巴。
“我可以讓你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明白。”
“為什麼不討厭我呢，蕭繁？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放我走呢？”
“告訴我你真正要走的原因。”
“因為……夢遲早會醒。我已經在這兒睡夠了，所以趁著夢還未深的時候離開，這樣……就什麼都不會記得。”
蕭繁枕著那個乖順的頭顱，又一次無法從小人的語言裏讀懂他：“你在害怕麼，害怕……會離不開我？”
蘇粲的神色一僵：“嗬，你總是願意往好處裏想呢。”
“你卻總是愛撒謊。說句真話吧，蘇粲，你忘不掉我。”
“蕭繁，何必這樣執著？我有什麼好？”
“你有什麼不好？”
“……”蘇粲笑，原來彼此都是不講理的瘋子。他慢慢地從蕭繁的腿上滑下來，安穩地跪在他的跟前，然後抬頭：“我們□吧。”
蕭繁錯愕，還未來得及①
可惜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這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除此以外，更多的是意外。
這一次，蕭繁回頭，對上一雙惺忪的睡眼。
蘇粲微微側著頭，睨著他。蕭繁已全然呆滯。
半晌，才回過神來走到他跟前。
蘇粲的視線跟著他，然後忽然裂開嘴笑了：“叔叔……我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