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但是我發現陸姊姊她偶爾會背著別人偷偷去什麼地方,有的時候是花園,有的時候是湖邊,有的時候是廚房,因此我就派人偷偷跟過她,才知道她是去與和士開私會的。”

高湛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道:“這種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朕?”

高緯道:“兒臣想她是寡婦,若是她真喜歡和士開,過幾年兒臣向父皇求個情,把她送去和士開那裏就是了。可是……可是……哇,”他哭道,“兒臣那時候哪知道他和母後的事呢。”

意濃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對和士開好奇起來了。和士開意濃是見過的,模樣確實生得很俊美,他本來就有胡人血統,一張雪白的瓜子臉,大眼睛,高鼻梁,紅潤潤的嘴唇像花瓣一樣。可是他也不至於在高湛的後宮裏這麼囂張吧,他究竟在宮裏還有多少個隱藏的秘密情人?

意濃瞥了一眼高湛,見他臉上沒什麼怒意,便知道和士開這事兒在他心裏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是,他老婆和人家好了,他都毫不在意呢。

但是意濃可不想放過和士開,不僅和士開,還有陸令萱、韓鳳與高阿那肱,這些日後禍害北齊的蛀蟲,她必須得盡早鏟除掉。畢竟她還要在這裏待這麼久,北齊的江山已經被她視為私有財產了。

於是意濃就笑道:“好厲害的和大人,他通過一個皇後就掌握了陛下`身邊的情況,一個乳母就掌握了太子身邊的情況,陛下與太子都被他監視著,控製著,咱們這齊國不知道多久會跟這位無冕之王改姓和。”

高湛一怔,聽了意濃的話,疑心病就有些發作。畢竟齊國可不是什麼風平浪靜的國家,篡位可太常見了。

隻是和士開與他畢竟是多年的交情,高湛心裏就有些不痛快,還沒說話呢,那邊高緯已經忙不迭的點頭,誓要把這事兒的重點推到和士開身上:“是是是是,母後說的是。兒臣本來不覺得的,還以為他是與陸姊姊兩情相悅,可是後來……後來兒臣的母後嫁給他,兒臣才知道他和母後的事。他就是玩弄她們的感情,好利用他們來知道該怎麼對付父皇和我。”

高湛道:“他不過是風流了一些,他可不是你們說的這種人。”

在高湛的心裏,和士開乖順親和,聰明漂亮,說話辦事總能合自己的心意,對自己更是情深意重,十分的關心自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利用皇宮裏的女人來監視自己呢?一定是他覺得這兩人都太漂亮——高湛在心裏否定了這個推論——一定是他的審美異於常人,更喜歡年紀大、相貌平庸的女人,才對胡氏與陸令萱把持不住的。

意濃微笑道:“這事兒要證明也簡單,不妨想辦法讓和大人與陸令萱共處一室,咱們就在旁邊聽聽他們會說什麼話。”

於是高湛就下旨,派和士開去陸府慰問一下發了瘋的陸令萱。如今陸府裏宮中的侍衛都撤走了,太醫也走了,畢竟太醫是專門給宮裏的貴人看病的,隻剩下陸府的家仆在府裏照顧陸令萱。

陸令萱現在雖然看起來像發瘋了,但是在瘋子裏還算安分,把她鎖在臥室裏,她就可以待在臥室裏一天,雖然會摔摔打打不少東西,但是因為管家提前就把臥室裏的易損物品都拿出來了,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和士開接到高湛讓他去看望陸令萱的旨意的時候還很奇怪,他從前沒做過這事啊。但是跟他解釋說他現在是胡氏的丈夫,陸令萱是胡氏的兒子的乳母,他這個身份去探望陸令萱,是替高湛與高緯去探望,也是替胡氏去探望的,最合適不過了。和士開就放心的去陸府了。

他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院子,站在門口,門沒開,就聽到裏麵摔摔打打的聲音和淒厲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