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李亨待著的大殿。
意濃正等著看李俶打算怎麼辦,李俶卻突然停下腳步,咬牙切齒道:“我的技術有這麼差嗎?”
意濃眨眨眼,道:“什麼技術?”難道是篡位的技術?
李俶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憤憤道:“我剛才親你,你居然在走神!”
意濃道:“這、這麼明顯嗎?”她以為自己演技挺好的了。
李俶道:“你熱不熱情,我還分不出來嗎?”
意濃幹笑幾聲,然後道:“那麼多人看著,我、我害羞。”
李俶懷疑道:“真的是因為這個?”
意濃笑道:“當然了,難道殿下還覺得是因為自己吻技太差我才走神的嗎?我就是、就是不習慣當著這麼多人和殿下親熱。”
李俶就輕笑了一下,又牽著她繼續走,等到了李亨待著的大殿前麵,李俶和意濃跪下,李俶高聲道:“兒臣拜見父皇。”
過了一會兒,李亨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他今年五十一歲,頭發花白,長長的圓臉,膚色蒼白,略帶病氣和暮色,顯然許久都沒見過陽光了。好在他臉上的怒色讓他的病氣消散了一點兒。
李亨怒道:“廣平王,你擅自帶這麼多兵馬闖進來,是要造反嗎?”
李俶道:“兒臣不敢,隻是兒臣雖在洛陽,也已經聽說李輔國架空父皇,擾亂朝綱,濫殺無辜,甚至給父皇的飲食裏下了毒藥。兒臣是父皇的兒子,怎能對此等亂臣賊子置之不理。因此才帶兵回長安殺亂賊,保護我大唐的江山,保護父皇和皇爺爺的安危。”
李亨道:“李輔國給我下毒藥?不、不可能!”
李俶這話雖然是信口胡謅,但是他知道前麵那些話不可能震懾住放任李輔國幹政的李亨,隻有李輔國真的做了什麼危害他性命的事情,他對李輔國的信任才會動搖,當即肯定道:“不然父皇這一年何至於身體衰弱的這麼快?這李輔國的手下剛才招供,他與張皇後內外聯手,等到天下大權全都落入他二人手中,我們這些父皇的兒子也都被他屠殺殆盡後,他就打算殺掉父皇,張皇後的兒子登基為帝,奉張皇後作太後,自己作仲父。”
李亨身子一顫,他身邊的太監忙扶住他,害怕道:“陛下,您久病未愈,小心龍體啊。”
李亨不由哭道:“什麼久病?你沒聽廣平王說嗎?朕是中毒了!皇後管著朕的飲食,她自然可以略過試毒這個步驟,朕對她這麼好,什麼都給了她,她居然這麼對朕!廣平王,皇後呢?朕要親自問她!”
李俶不動聲色道:“回父皇,皇後剛才帶著侍衛想從宮裏逃走,結果反被她帶著的那個侍衛殺死了。父皇?父皇?”
李亨兩眼一翻,真的暈了過去。
他剛才隻是想穩住這個兒子,好保住張皇後的性命,哪想到張皇後已經死了。他何嚐不知道張皇後做的事情,雖然他沒想到張皇後會對他下毒,隻是李亨一想到逃難的時候張皇後對他的好,心裏就柔軟的一塌糊塗,隻覺得張皇後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他何必為了這一點兒小事跟她計較,惹她不開心。
可是現在,張皇後居然已經死了!
李亨流著眼淚,忽然就感受到了他父親唐玄宗這一年來悼念楊貴妃的心情。
意濃道:“父皇怕是一時接受不了張皇後要害他的這件事,刺激過度,才暈倒的。你們快把他放到床上,讓他好好休養幾天吧。”她指揮著跪在李亨身邊哭嚎的幾個太監說。這會兒她也發現了有意思的地方,在李亨身邊伺候的人居然清一色的全是太監,連一個宮女也沒有,張皇後這是杜絕了李亨和女人再亂搞的途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