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聽怎麼刺耳了。
陸子冉努力壓下怒意,“你這叫過的很好?你告訴我,是不是那頭廢物狼強迫你了,有我在,你不要害怕,我會幫你主持公道的。”
阮秋秋“……??”
大灰狼先生強迫她什麼了?是強迫她非要住他的山洞了,還是強迫她用他的家具睡他的床薅他的毛了?
說強迫,明明是她一直在強迫大灰狼先生才對。
她有些無語的看了眼陸子冉,“你在說什麼?”
陸子冉還以為清醒的阮秋秋不知道“癡傻”的她被那頭狼脅迫著做了些什麼,立刻像是抓到了大灰狼先生的把柄一般抨擊他,咬牙切齒的說,“炎狼部落的狼妖們和我說的,你是不是被迫和他親熱了?”
阮秋秋“…………”
渾身血液都在叫囂著打爆礙眼的陸子冉獅子頭的大灰狼先生“…………”
他完好的尖耳朵豎了起來,俊臉漸漸發燙——
關於這件事,他也一直很好奇。
如果夜裏偷偷牽她的手,在心裏幻想她柔軟的腰肢握起來是什麼滋味算是強迫的話……
他可能、大概、也許、強迫了她許多許多回。
那些狼妖會誤會,大約也是因為她身上沾滿了他的味道。
她會介意嗎?
他雖然想知道,但陸子冉算個什麼玩意,有什麼資格問他的夫人這種私密的問題。
該死。
淵訣額上滑落下冷汗,緊張的心情和那些對陸子冉的殺意交織在一起,讓他焦躁不安。
而阮秋秋聽到陸子冉的話,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頭獅子剛剛衝過來的時候鐵青著臉,一副活活想質問的樣子。
這頭獅子簡直強盜邏輯,他是不是以為自己曾經施舍了她一次,她這輩子就是屬於他的一個物件了啊?隻能按照既定的命運替他去死,不能擁有任何人格和自由。
有沒有搞錯?她和大灰狼先生是伴侶,別說他們現在什麼都沒做,就算有什麼,也輪不到他陸子冉來管。
阮秋秋覺得自己簡直在和一個頂著主角光環的智障渣男對話,“我夫君沒有強迫我,我是自願的。”
“你自願???”陸子冉聲音一下拔高,火氣蹭的一下又竄了上來。
以前阮秋秋雖然癡傻,但是絕對不允許他靠她太近的,他連她手都沒有摸過,她現在卻和他說,她是自願和那頭大灰狼親熱的?
開什麼玩笑!
“您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回山洞裏了,我夫君還等著我。”陸子冉臉色難看,阮秋秋卻一句話都不想再和他多說,“您自便吧。”
——自願的、夫君還在等我。
這兩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一直忍受著疼痛、卑劣的偷聽牆角的大灰狼先生恢複了些許氣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唇角突然就揚了起來,大尾巴輕輕甩了兩下,就連萬年冷漠的眼睛裏,也悄悄跑出了遮掩不住的笑意。
狹長的、像深淵裏兩顆灰暗星星的漂亮雙眸,就那樣,倏然亮起了淺淺的光。
果然,他就知道,阮秋秋對他感覺不一般。
她上次還在暗示他,要對她做一些什麼才對。
想到那天阮秋秋說起洗澡,淵訣的麵頰漸漸燙了起來
他是一頭很愛幹淨的大灰狼,就算在冬季,也會經常變成妖形在雪地裏打滾洗毛,比那頭老遠就能聞到難聞味道的獅子強多了。
隻是今天出去捕獵,身上還有血的味道,還沒來得及洗……
思維雖然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但淵訣卻還是沒有忘記一直不停說話煩的要命的渣獅子。
他想盡可能的不調動魔氣,調動剩下不多的幾縷妖力支撐著行走,轉過身,想從巨樹後麵的出來,狠狠收拾一頓這頭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