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相應的代價。
阮秋秋彎下腰,伸手撥開那些還染著血跡雪花,感覺到從上麵傳來濃濃的魔氣,心底越發不安。
上次隻是處理了一頭三階左右的魔物,他都快要被雪埋成冰凍狼幹了。
這次對付的是擁有獅傲天光環的男主,根據那頭狼無敵倔強且別扭高傲的性子,八成是傷到了一定境界,不願意被她看到他慘兮兮的樣子才讓她睡的吧?
阮秋秋咬著唇,手指撥到了一片被凍的硬硬的的花莖。
花莖?
阮秋秋擰著眉,在附近的雪地裏找到了幾片散了架的花瓣。
——那頭狼,為什麼會采花,難道是送她的嗎?
心底浮起這樣一個念頭,阮秋秋下意識笑著搖了搖腦袋,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
她小心的把幾片花瓣都撿了起來,裝進了背包邊上縫著的口袋裏,站起身,繼續尋著痕跡小跑著尋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阮秋秋找了十幾分鍾,雪地裏的痕跡就陡然斷了。
她緊合著唇,看了眼漸漸閃起閃電的天空,想了想還是想去了一趟附近的通道。
她今天收獲的人參藥草和靈石都還沒有拿回來,萬一接下來天氣太差她沒辦法再出來就糟糕了。
而且先把靈石拿到手,到時候如果在半路“撿到”重傷的狼,還能搶救一下。
在越來越惡劣的環境裏,阮秋秋一邊奮力奔跑著,一邊苦澀的開著玩笑。
花費了五六分鍾時間,阮秋秋順利來到了秘密通道附近。
這兒和她之前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看地麵上的腳印,沒有小型動物來過。
阮秋秋抓著石壁邊的藤蔓,爬上了山洞。
石塊搬開,她藏起來的東西都還好好的。
緩緩鬆了一口氣,阮秋秋抓緊時間把藥草靈石都裝了起來,又用一塊獸皮把魚裹起來裝好,用石塊堵好通道口,剛想從樹洞裏出來,就聽到從不遠處傳來了兩道沮喪的聲音。
“日,炎狼族部落還有完沒完,不就是想問他們借點藥草嗎?直接開口一株藥草五十斤肉幹,搶劫都沒這麼搶的。”一個聲音還帶著些稚嫩少年感的雄妖罵著,“簡直太不是妖了。”
阮秋秋心裏微動,不敢貿然從樹洞裏出來,隻透過樹洞裏一道小小的縫隙往外看,瞄到了兩個年歲不大的雄妖。
他們身上穿著稍有些破爛的淺褐色獸皮衣,黑發褐眼,樣貌周正,但此刻都愁眉苦臉的。
年長一些的雄妖歎了口氣,“算了,誰叫咱們冬熊部落妖口少,領地小,也沒有族巫,缺藥草。”
“可是哥,弄不到藥草,部落裏那幾頭受傷的熊就要病死了。”小一些熊族少年咬著牙,“要是炎狼部落前任首領還在就好了,以前冬天咱們都是用五斤肉幹的價格換藥草的,現在倒好,直接翻了十倍,他娘的。”
“這也沒辦法,聽說炎狼部落前任首領已經被拋棄了,我倒是不意外,畢竟誰靠近那狼王誰就倒黴……”大一些的熊妖還有些小八卦,“可惜了一個五階的強者。”
“要我說,幹嘛拋棄他啊,靠近就倒黴,不靠近不就好了嗎?”年幼些的熊熊嘟囔著,“這群白眼狼。”
“是啊,但是有多少部落不會拋棄受傷的雄妖呢,咱們部落倒是沒拋棄,你看這日子慘成什麼樣,一年到頭,連冬眠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年長些的熊妖歎了口氣,“算了,別墨跡了,再去離這兒不遠的風獅部落碰碰運氣吧。”
兩頭熊妖漸漸走遠,阮秋秋心底有些震驚——
大灰狼先生之前是五階的強者?
五階,已經凝結了妖核的大妖,為什麼書裏和她的記憶裏都一點都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