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手,試圖把獸皮裙上沾到了黑白毛毛拍掉。
但熊滾滾的毛毛很細,她試了幾次還是有。
淵訣漆黑的眉眼陰鬱,沉默著,半響才伸出手,輕輕吹出了一道風。
阮秋秋長發被吹散,下意識閉上了眼。
等她回過神,睜開眼才發現身上所有熊滾滾的毛全都沒有了。
阮秋秋“……”
她看著大灰狼先生有些發白的指節,又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被浸濕了許多的、蒙著他雙眼的毛線條,心底突然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莫非,
田螺灰狼先生,在吃一個幼崽的醋嗎?
阮秋秋眸光微動,心情有些說不清的微妙。
盡管淵訣現在是人形,但阮秋秋看著他緊抿著不知道為什麼顯得特別紅的唇,就好像看到了那個委屈到耷拉著耳朵的小灰狼先生。
就好像在對她說——
為什麼要摸別的妖,是狼的毛不好摸嗎?
阮秋秋心底軟軟的,斟酌著語言,微微彎下腰,輕哄她的狼,“還是夫君的毛比較好摸。”
大灰狼先生攥緊手,沉默了好幾秒,才冷笑一聲,委屈的不行,“狼才沒有在意。”
阮秋秋“……”這是沒在意嗎?這明明是快要委屈哭了。
阮秋秋有些無奈,也沒有避諱幼崽,紅著臉,拉起淵訣的大手,然後小小的在他手背上啾了一口。
淵訣俊臉很快漫上一層紅暈,長睫的水珠也變得更多了。
他抿抿唇,強壓著想就這樣站起身,將阮秋秋壓在雪地裏舔吻的念頭,興奮又克製,指尖不住的輕顫。
佘欽站在角落裏,倒是有點看呆了,似乎不敢相信剛剛那麼可怕的妖,會完全收斂起那些讓他們害怕的鋒芒和威壓。
是的,威壓。
他比熊滾滾和小薄荷經曆過更多的不幸,也見識過更多的妖。
實力越強大的妖,無意識間釋放出的威壓就越大,很少會有妖會特地壓抑著自己的本能。
或者說,很少有妖能做到。
但是已經成為森林傳說的淵訣卻做到了。
佘欽眼底閃過憧憬的光,心底對淵訣的害怕詭異的消散了許多。
小薄荷也在看到了阮秋秋之後沒那麼害怕了,熊滾滾本來還磨磨唧唧的不想變回人形想再被秋秋姐摸摸腦袋,但他出於活著的本能,還是變成了人形。
“你們怎麼了?”阮秋秋看著兩個幼崽臉色不太好看,一邊分發牛肉幹,一邊疑惑的問。
“沒、沒有!”熊滾滾很有思想覺悟的說。
小薄荷也配合的著搖搖腦袋,表示沒什麼事情發生。
阮秋秋不疑有他,把另外一小袋肉幹遞給了佘欽,便推著大灰狼先生,帶著三個崽子往山腳趕。
當然,她也給某狼準備了牛肉幹,比熊滾滾他們多一些的那種。
淵訣妖識掃過三個幼崽手裏的獸皮袋,又掃了掃自己手裏了,末了微微勾起了唇,被檸檬浸泡的一顆心總算稍稍平靜了一些,沒那麼酸了。
……
三個幼崽雖然年紀小,但速度不算慢,加上現在大灰狼先生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離山腳不算特別遠,約莫十幾分鍾後,阮秋秋一行就已經來到了目的地。
佘欽沒有看錯,在山腳附近確實生長著許多和棉花類似的植物——
這種植物的根莖是深黑色的,比現代的棉花植株要大上很多,長滿了倒刺,頂端的綠棉也被包裹在滿是棘刺的果實中。有的隻露出了一點點頭,上麵落了一些雪花,看起來很不容易采摘。
阮秋秋抽出一絲靈力觀察了一下,發現這種植物居然還蘊含著不少的靈氣,有的甚至已經接近二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