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起身衝洗掉身上的髒汙,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因為修煉排出了體內的一些髒汙,此刻她的皮膚看起來很白皙瑩潤,摸起來十分細膩,手感很好,阮秋秋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

不過……

變美的代價有點慘痛,不知道是不是剛修煉完的原因,她的皮膚也變得更加敏[gǎn]了一些,手指不小心劃過腿上的皮膚,都會帶起一陣比較明顯的戰栗。

阮秋秋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她隻好把手收了回來,隻是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過了過癮,而後才歎了口氣,放下了兩隻寂寞的爪子。

她一邊利用水係異能將身上沒擦幹的水珠和頭發弄幹,一邊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外麵的雪還下著,但卻比昨天要小不少,她剛剛從修煉狀態中緩過來,體內靈力充裕,再和淵訣溝通好後,完全可以趁此將山洞裏存著的綠月棉都處理了。

打定了主意,阮秋秋便沒再猶豫,穿戴好,隻簡單把一頭長發挽起,走出了小山洞。

她原以為淵訣會還在剛剛一人一狼休息的小山洞,但她走過去才發現那頭狼不在這裏,不僅如此,他還把整個小山洞都清潔了一下,原先有些髒汙的味道也全都消散了。

阮秋秋“……”

她有點受不了的輕輕低吟了一聲,抬手捂住了發燙的麵頰。

——以前都是她幫著大灰狼先生收拾的,沒想到,那頭狼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倒是會反過來幫她收拾了。

阮秋秋搖搖腦袋,把那些不好意思的情緒全都拋之腦後,沒有遲疑的往“主臥”走。

獸皮簾子沒有被係緊,阮秋秋甚至都不用撩開“主臥”的獸皮簾。

她一眼就看見了正襟危坐在婚床上的大灰狼先生。

他換了一套衣服,沒有再穿著那一件大紅色的長袍,而換上了她給他做的第一套衣服,一張俊美清冷的臉埋在一片漆黑的絨毛裏,眼睛上的毛線條微鬆,滑落下一半,隱隱露出了他那一雙狹長的猩紅鳳眸。

聽到她的動靜,大灰狼先生明顯有些慌亂,他抬起手臂,似乎是想要將毛線條係好。

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失去了視覺,他的手很抖,視線朦朧而慌亂,略有些寬大的衣袖滑落而下,能隱約看到幾抹深深的血痕。

阮秋秋心口一跳,忍不住心疼的皺起了眉,她往前兩步,順著山洞裏那些奇特植物(火暖草)散發出的比燃木還要明亮的光,看清了淵訣唇邊並不明顯的血跡。

“夫君,你受傷了?”阮秋秋快速小跑到了他身邊,聲音略有些顫。

“……無礙。”淵訣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卻故意將一對尖耳朵露了出來,折一折,而後軟趴趴的貼在腦袋上。

阮秋秋看著他的疼的一對尖耳朵都蜷縮了起來,心口頓時更加難受,看這頭狼還想弄好毛線條,連忙道,“我來吧。”

她伸出手,盡可能輕柔的捏起大灰狼先生頰邊的毛線條,小心的撩起他如瀑一般的黑色長發。

身側屬於小夫人的氣息濃鬱,變態灰狼先生慢慢的彎起了唇角,眼底咻咻咻的閃過幾抹小心機得逞的滿意的光。

而他的小妻子,則根本沒發現某狼故意的、隻是想要製造和夫人親密接觸的而故意裝柔弱和看不見的險惡用心→→

秋秋想著他的手臂上的傷痕,眼圈有些酸澀,阮秋秋一邊動作輕柔的幫淵訣係毛線條,一邊抿著唇,忍了片刻,見大灰狼先生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便實在有些禁不住,“狼去哪裏了?怎麼會受傷的?”

這狼大約在她醒來之前就在外麵洗個個野澡,又沒有用妖力蒸掉青絲上的水汽,有點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