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人一族的鎮族之寶,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拿出來交易的。”
月晨眼珠轉了轉,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畢竟就算是宗族概念不算強的魔物,也不會隨便就把最珍貴的東西拿出去置換。
“那你們現在是來幹什麼的?”月晨又問。
這次阮寒山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的視線落在躺在石床上的阮秋秋身上,瞳仁之中掠過一抹驚訝,心底翻過駭浪。但他掩飾的很好,幾乎沒有流露出來,如果沒有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根本就不會發現。
“這個問題,等會再說吧。”阮寒山脾氣很好的朝月晨笑了下,隻是表情嚴肅了幾分,快步走到阮秋秋身邊,微垂下雙眸,確認了她右手手腕上那一對已經紅到快要流淌出鮮血的狼耳烙印。
掩蓋住眼底的情緒,阮寒山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將半米左右的冰玉放在石床下方,接著就從長袖裏摸出一把骨刀和一塊獸皮帕,徑直割開了田葉懷裏阮秋秋的右手腕。
“你幹什麼!?”他速度太快,以至於田葉還沒反應過來,阮秋秋的手腕就被他劃破了。
“不用擔心。”阮寒山道,“血已經止住了。”
“……”田葉低頭,看了眼阮秋秋的手腕,上麵的血跡確實已經止住了。
隻有少數一些血,低落到了冰玉上。
在眾人眼裏,快速變成了一張冰玉床。
“麻煩姑娘將阮秋秋移動到冰玉床上。”阮寒山道。
田葉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阮秋秋,將她放在了冰玉床上。
幾乎是同時,田葉就發現阮秋秋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體溫也有了下降的趨勢。
“嗯?”卿如意看著那張冰玉床,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心態平和,望向阮寒山,慈祥問道,“能和奶奶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阮寒山並沒有隱瞞,如墨般的眸子裏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是淵訣讓我們來救人的。”
卿如意愣了下“淵訣?”
從三天多以前淵訣進入禁地之後,他們沒了他的消息,雖然從月晨那兒知道了淵訣極有可能就是前任魔王的轉生,但禁寶山突然消失總是讓人感到不安,卿如意他們也不確定淵訣是不是真的成功了。
“是。”阮寒山看著眾妖,神情隱隱有些激動,“你們可以稱呼他為,魔王。”
“魔王?”月晨眼皮猛地一跳,猛地站起又重重坐在石凳上,掐了把大腿,表情奇異,“他居然真的成魔王了。”
他有點哭笑不得,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為自己見證了奇跡感到高興,還是該為自家倒黴哥哥注定無法成為魔王感到沮喪。
但比起月晨的複雜感情,其他的妖在驚訝過後,接著便是狂喜!
淵訣都成魔王了,那他們還需要害怕七階巔峰的墨夕?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不需要再害怕墨夕了。
這一次,輪到墨夕害怕他們了。
……
魔界,上魔淵
陸子冉被一個樣貌不錯的女魔物挽著,身上穿著一襲綠月棉做的長袍,信步走在柔軟的草地上。
他望著上魔淵湛藍的天空和不遠處延綿起伏的小山丘,忍不住讚歎道,“沒想到上魔淵的環境這麼好。”
在來到魔界之前,他還以為魔界到處都是岩漿和廢土。
“上魔淵,當然不錯,才不像下魔淵和中魔淵,土地又少、魔物又多。”女魔物說著,笑著依偎在陸子冉胸口,柔情道,“怎麼樣,甩了那個實力弱小的女人,跟我來魔界養傷是正確的選擇吧?”
陸子冉親昵的側過頭親了親她額頭,臉色頗為蒼白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