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豬油渣我就不要了,把青椒剁碎,炒炒給孩子們吃。”
“那不行,您的那份油渣,我們可不能要,已經白得了一份,再要我和明哥還要不要臉啊。”
“隨你。”
君越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爭執,要已好不要也好,都無所謂。
吃完早飯,君越下地上工。
“二哥。”唐澤蘭今天被分到和二哥在一塊地方做工。
“五妹,來了。吃早飯沒有?”
“吃了。”
“給鍾林去了信沒有,讓他給家裏寄些糧票回來,那點糧食可不夠你們一家人吃到秋收。”
君越手中的鋤頭沒有停下,嘴裏也沒有停,關心的問道。
“寫了信過去,估計快回信了吧。”唐澤蘭在食堂解散的第三天就讓小兒子給他老子去了一封信。
“那就好,上次你說鍾林要轉業回來這事,是不是真的?”
“是,估計能分到咱柳城。”
唐澤蘭說道這事,眉眼都舒展開來。她一個女人在家裏帶孩子,伺候老人,辛苦了多年。大兒子早些年成年以後也跟著他爹,去了部隊,她死活留著小兒子,讓小兒子留在她身邊。要不一個孩子都不在她身邊。
等丈夫轉業回來,進了單位,上兩年班,再讓丈夫找機會把小兒子弄進城做臨時工,做兩年臨時工,也能轉成正式工。
“那就好,以後你也不用一個人守在家裏。等鍾林單位分了房子,你可以帶著孩子們進城跟著鍾林過日子,一家人除了立誠算是團聚了。”
“嗯,可能還會趕在亮子前麵回來。”
“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不過立誠夫妻倆還有孩子們能隨他老子一起回來嗎?”
“那不能,說了,等過年的時候請假探親回來一趟。”
“那就好,過年的時候,咱三家聚聚,請人拍張大團圓的全家福。”
“這個好,咱一大家子是得照張全家福。”說道一大家子的全家福沒有撇開她,唐澤蘭笑的很開心。
婆家是逃難來的,在井灣在柳城沒有任何親人,丈夫也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除了丈夫孩子,她最親的就是自家的親哥哥還有眼前的堂哥。
兄妹倆說著話,手上做事也不慢。中午下工時,走過來幾位老頭子,站在君越做事的地頭站著,等君越走過來,其中的老黃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唐書呆,今年的天你發現異常沒有?”
“嗯,情況不妙,家裏對囤點幹野菜,山貨和糧食,最好是囤夠到明年秋收,或者更長一段時間的。”有人主動挑出來說幹旱的事,君越順水推,把他想說的說了出來。
“是不妙啊,春上下了三場細雨,隻是潤潤表麵的一點土,底下都是幹的。
現在一直不下雨,看著有點像四二年時。”
邊上還有一位老馬,從鋤頭中間拎著,一下一下的用鋤頭撞擊地麵,發泄心中的不安,每一次都使勁的撞擊,發出沉悶的“咚咚咚”的聲音。
在場的老人無比的擔心,他們想到了那個戰亂時的饑荒年月,餓殍遍野,到處都是瘦骨嶙峋的老人孩子中年人。
能有草根吃都是不錯的,那樣的日子,想起來都上頭,可不想再經曆一次。個個都深鎖眉頭,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好。
君越已經做了準備,空間內也在不停的種植糧食。萬一這邊真的幹旱嚴重,他可以悄悄的伸出援手,看著人餓死,他真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