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豐,小泰,你們報好名沒有,報好了就去你們宿舍瞅瞅。”
老爺子老太太們在報名的附近已經轉了一圈。
“報好了,宿舍就不用去了吧?”
倆孩子無奈對視了一眼,老爺子老太太們,跟著去宿舍,別人會不會以為他們倆是沒斷奶的孩子。
“要去,你姐姐上大學的時候也是我們幾個送的。也看了宿舍,你們的也一樣,不看我們怎麼放心。”
蔡母最喜歡的兒子就是小五,孫子孫女中最喜歡最愧疚的就是小五的孩子,她沒有帶幾天,一直等他們長大以後,才和他們住在一起。
不去看看,她不放心。
“好吧,去吧。”倆孩子不敢對幾位老人說不,最多就是建議建議。
一生過得平順,四位老人有君越幫忙調理身體,身體倍棒。差不多都活到了一百二十歲左右。
送走幾位老人,君越和郭玲再也沒有離開老家,再過了三十年,夫妻倆同一天相繼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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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
“越兒,你咋那麼不懂事。那些錢都是你的學費,還有兩個月,咱家哪湊的出那麼些學費。”潘母靠坐在病床頭,埋怨自作主張的兒子。
為錢焦急的她,嘴裏苦,心裏卻是溫暖如春。
她暈倒在廚房,丈夫和兒子忙送她到醫院,還花了家裏給兒子準備的學費。
她身體不好,為了照顧她,丈夫不能出去打工,在家裏務農。在農村種田,一年各種收入,不會超過三萬,最好的一年也就兩萬七。
可大部分時候,都是兩萬左右,家裏的各種開支,人情往來支出以後,一年也就能存下三千至七千塊。
從兒子讀大學以後,家裏的積蓄急速下降。上半年她大病一場,花光了家裏的積蓄,這兩個月存了小一千,加上收了點小賬,還有借了一些,才湊足兒子的學費和前三個月的生活費。
這下一花,又沒錢了。
她急啊。
坐在病床邊的年輕人,整理了下病床邊緣的皺褶,輕聲細語的說,“媽,我已經二十歲,早成年了。學費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相信我,在開學前一定能湊夠學費。”
坐在病床另外一邊的中年男人,憨憨的笑著在一邊附和,“就是,就是,別擔心。明天我就在市裏找找有沒有需要小工的工地,一天至少兩百塊的工錢,還有五十天才是越兒開學。一定能湊齊學費。”
“小工,你那身體怎麼能做小工。別去了,實在不行。等出院以後,我再去找三妹借一些。下半年,咱倆多努力努力,爭取多掙點。”潘母心疼丈夫,她平時就是種點菜,打掃家裏衛生,做做飯。
田裏地裏的活都是丈夫一個人做,農閑是,丈夫還得出去做短工賺些錢。
短工大部分都是在村裏或者鎮上,離家不遠,當天能來回。
村裏,鎮上給的工錢,都不高。她知道丈夫是為了照顧她,生怕她一個人病倒在家裏沒有人照顧。
這些年,風裏雨裏的,丈夫辛苦勞作。身體也不是很好,隻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憑著一股精氣神在支撐著。
在工地做小工,聽著收入不錯,可勞動強度大,還有一些無法預知的危險。
她寧肯家裏少賺點,也不敢讓丈夫去工地掙那快錢。
聽到找三姨妹借錢,潘父眉頭緊皺,眼角,眉心的皺紋,能夾死蚊子,才四十四歲,但透支的勞作,讓他的蒼老的很快。看著就像五十五,六十的人。
“我的身體很好,做小工一點問題也沒有。別再去找三妹借錢,我能湊夠越兒的學費。沒事的。”
堅毅的臉上是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