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在學校要花多少錢。最少的一個月都是一千。
自家的兒子懂事,每個月七百,從不多要。他自己還抽空做那家教,賺錢自己買電腦自己換手機。
潘父一直覺得委屈了兒子,所以他麵對兒子的時候,常常覺得愧疚。
“爸,晚上我給你用青椒炒螺螄吃。”
“別,賣錢。”
潘父現在跟著兒子天天看直播,弄直播,也長了見識。
他知道螺螄的價格不便宜,能換錢的,幹啥要自己吃,又不是沒有吃過。
君越很是無奈,父母現在每天都要讓他用電腦上飛魚直播,看看一天又賣了多少錢,隻有看到那些錢,每天都在增長,他們才能展開笑顏。
他教會了潘父怎麼直播,打算在上學去之前,也給潘父買一個好點的手機,下載一個飛魚直播。
他沒空的時候,讓潘父在家裏代他直播,父子兩輪流直播。
特別是九十月,柑橘輪流成熟的時候,能直播賣柑橘。
隻要生意好,他可以每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以後,從省城做高鐵回家,到了市裏,再到自家也就一個小時。
家裏有輛舊摩托車,潘父也會騎,可以去到火車站接他,或者他以後每次騎到市裏存放在親戚家,然後再騎回去。
他都想好了,以後每周怎麼回家。
家裏的橘園,魚塘,晚稻米,是下半年重要的經濟來源。
早稻米在他上學之前肯定是能賣完。
沒幾天,父子倆已經開始雙搶。今年,君越沒讓潘父出去和村裏其他種中稻的人家換工。
他打算兩人自己忙完雙搶,天不亮,三點左右。君越拿著充好電的大電筒,還有一個帶電筒的礦工帽,拿著鐮刀,一個人悄悄的出門割稻子。
等五點,潘父出來的時候,一畝田的早稻,君越一個人已經割了半畝。
周圍隻有他一個人割稻穀的聲音。
潘父擦擦眼角的淚水,下田幹活。
割稻穀本身不是體力很重的活,可需要一直彎著腰。沒有人能長世間一直這樣彎著。
忙完一天,君越才想起一事,自己可以去村裏租小型收割機,雖然他們這裏不是平原,也開始使用小型收割機。
晚上,顧不上酸疼,穿著拖鞋跑出去找到有小型收割機的田明家。
“田叔在不?
“在,誰啊?”
“我,潘君越。”
“哎呀,是小越啊,怎麼有空過來?”
田明和老婆正在吃晚飯,桌子上一個辣椒炒肉,一個西紅柿炒雞蛋,一個辣椒炒茄子,生活不錯。
“田叔,我來租你家的收割機。之前都忘記了可以用收割機收割這事。”
確實忘記了。
“你租收割機,你爸知道不,你爸之前每年可從沒有用機械收割過,你得問問。”田明不會有生意不做。
村裏大部分的人都租他家的收割機收割稻穀。
除了老潘,隻有極少的幾戶人家不租,他們一年也就種兩畝田的一季,都是自己夫妻倆收割。
其餘的都是租的他家的收割機收割。
君越抿抿嘴,沒有多想,直接說,“能,我家的事我能做主。明天有空吧?”
“有空,咱村就你家種雙季,明天肯定有空。”
“那好,明天幫我家收割,是按畝算錢吧?”
“嗯,按畝算。”
算好錢,加了田明的微信,君越馬上給轉過去一半的工錢。
說好時間,就回去了。洗好澡,躺在床上,呼呼的打起呼嚕。
太累了,平時不打呼嚕的人,倒下就睡著,還打起了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