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可……”小霜還可是, 可是的。
“別可是,你爸我還沒有老。能供你讀書一直到大學畢業,甚至讀更遠……”
父女倆溫情時刻,外麵有人喊, “老夏,在家不?”
“在呢,老汪, 啥事兒?”聽的出來是同村老汪在喊他。
“有人找你, 出來哈。”老汪很眼饞,可惜的事, 他沒有那命掙這個錢。
“好,你帶人進來我家堂屋坐坐。”
“要得, 等哈你。”老汪對身邊縣府的工作人員還有幾位出錢的大佬說, “我們先去老夏家的堂屋坐坐,他可能在吃飯。
沒星期六中午這時候,他小閨女都會回家, 等小閨女一起吃午飯。”
“行, 不急。我們等等。”一位穿白襯衣黑色西褲黑皮鞋的中年男人點頭答應。
一群人跟著老汪來到夏家堂屋, 堂屋每天都擦拭, 還是老派的擺設。
一張八仙桌, 兩邊是老式的寬大圈椅,兩側也擺放著不少的木背椅。
“哢嚓哢嚓……”隨行的人中,有人舉起照相機,對著夏家的堂屋一陣拍。“看著挺有感覺的,雖然東西都不是很精致。”拍照的年輕人,一身書卷氣。
“你沒有到過農村,大致都差不多。隻是老夏家裏收拾的幹淨些。擺放的整齊些。
老汪跟個主人一樣,招待大家,自顧的拿起八仙桌上的熱水瓶,還有邊上托盤中小搪瓷杯給大家倒茶,揭開舊茶葉罐,每個杯子裏麵放點茶葉。
樂嗬嗬的給大家介紹,“幹部領導,貴客們,別嫌棄啊,這杯子是每天都洗,用開水燙過的,開水也是每天都燒。
老夏這人最講究,一個男人,家裏收拾的比有女人的家裏都幹淨整齊。
最重要的是,老夏親手炒製的野茶不錯,味道真不錯。喝了那滋味兒賽神仙。”
老汪是君越這具身體原主的老友,關係特別鐵。人家還有一個在城裏上班的孝順兒子。
這些人來村裏找向導,就是老汪的兒子介紹的,他說全村能安全進出玉龍山的人隻有他認識的夏叔,全村,不,全鎮,除了他,別人進去,很有可能折在裏麵,再也出不來。
老汪可沒有吹噓,一個多月前,剛穿越來的君越上山,遇到不錯的野茶,順手采了些,自己炒製四罐,給老汪送了一罐。
他二兒子回家喝了一回,就涎皮賴臉的要走了,據說是送人了。送了誰,老汪不知道。但知道肯定是送了領導,最近老二回家心情好的很。
看來是領導喜歡那些茶葉,對他也有了一個好印象。
隻是兒子一點也沒有給他留,害的他想喝,隻能來老夏家裏。
每次蹭一杯喝喝,最近沒少來夏家,夏家的風吹草動,他都知道。
每個杯子裏,都放好茶葉,然後拎著熱水瓶倒開水衝泡,一陣清香,飄散在堂屋,在座的人精神為之一振。
一身的疲憊在一杯好喝的茶水後完全消散。
急急忙忙扒拉幾口飯,吃好的君越,洗了洗手,還洗了把臉,才到堂屋來。
“諸位等久了,等閨女回家,剛吃中飯,不好意思啊。”
君越進門就掃了兩眼左右兩邊的人,看著都是斯文人,清一色的白襯衣,黑色西褲。隻是腳下的鞋有些不一樣。還有都是一臉的疲憊,從縣城到村裏半個小時不到。
但今天天氣熱,如今坐車又沒有空調,想來是熱的。
“老夏,別酸,有事找你。”老汪是個大老粗,可不會這些酸不拉幾的話。
“什麼事,我一個農民,能幫各位做什麼?”君越也不知道這幾人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