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人以後有更多的來往。
“是,不用來往。我爸可不是泥捏的,心裏明白的很。”謝鋒對現在的老爸很有信心,可不會慣著那些混不吝的親戚們。
“那就好,那些人借錢就好好借唄,進門就跪。那是借錢的態度嗎,是逼債。”
“就是啊,我堂姑也有些小氣自私,她的孩子們青出於藍勝於藍,比她還厲害。我爸以前就不喜歡堂姑一家。
現在啊更不會喜歡,山下的堂叔兩家,我爸估計也不待見了。今天劉家兄弟來鬧,堂叔他們不知道絕對不可能,就是看我家翻蓋的房子花了不少錢,才打的歪主意。”
謝鋒對老家的幾位親戚都很了解。
在老家住了幾天,苗璿都不想走,她拍了好些老宅的照片,發在朋友圈,不少人都嚷嚷著要來度假。
苗璿可不敢答應,公公交代了,今年至明年上半年,家裏都不接待他不認識的人。
不知道公公是有什麼特別的考量,她也不想現在帶同事朋友們來,家裏哪哪都是新新的。帶朋友來,好些人到別人家極不講究,她不想她們來糟蹋自己的新家。
孩子們回城以後,君越沒事就下山到村裏走動走動。
村裏有處公共活動的小“廣場”,一顆百年大樹,村委圍著大樹建了一個圓圈的水泥台,村裏的老人年輕人們,都可以坐在水泥台上聊聊天。
坐在樹蔭下,聊聊天,吹吹牛,說說東家長西家短。
君越端著保溫杯,泡了不少枸杞,紅棗等養生必備品。
離大槐樹還遠,就看到圓台上已經坐了不少老哥們兒。有人看到君越,扯著嗓子喊,“老謝,快來。”
嗓門最大的是魏國忠,嗓門大的邊上的人,耳膜都快給震聾。
“老魏,小點聲,耳朵都快震聾。”
趙重掏掏耳朵,不知道是不是掏出來一坨什麼,還放在手心,使勁對著老魏吹。
都是鬧慣的一群老哥們兒,老魏也就嬉笑了一下。
金秋十月,陽光明媚,微風習習,坐在老槐樹下,一群五六十,七八十的老頭老太太,三五一群閑聊著。
背對著君越他們一群人坐的肖大爺,拄著龍頭棍,走過來,“小越子,聽說你家有打井機?”
“嗯,肖叔,你家要打井啊?”君越心裏一驚,老爺子能提前感受到?
“是啊,打口深井,感覺天氣有些不尋常。自來水靠不住。”還真別說,肖老爺子確實已經感受到了,今年已經有輕微的症狀。不用心感受,一般人根本就感受不到。
“肖叔,有什麼不尋常啊?”趙重不懂,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天氣也蠻正常的。
“你不懂,小越子明白。”肖老爺子人老成精,心裏跟明鏡似的。
老爺子屁股一撅,擠開身邊的人,坐在君越身邊,眼睛盯著他。
“叔,您都成精了。”君越的話,老爺子明白。
“唉,我也是為了他們好,我還能活多久,也許明天兩腳一伸就去了。”轉過頭,又對著其他人說,“你們家裏也打口深井,防患於未然。”
他也沒有多說,隻是提提。可肖老爺子是村裏的大仙兒,他說讓打井,那肯定得打井啊。
不隻是圓台上坐的人家裏要跟風打井,不到三天,這股打井風蔓延到全村,都跟著打井。
肖老爺子親自出山,給家家戶戶指點每家每戶院子裏,哪一處地方的地下水最豐富。
老爺子拄著拐杖,一天指點兩三戶人家。
小龍村家裏有留守老人的,全要打井。
“老謝,你這生意不賺錢啊?”趙重家裏今天打井。
外麵打井什麼錢,老謝家的打井機器,什麼價錢,村裏人都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