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悠悠,這就是你打掃的房間?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先吸塵再拖地然後等地麵全部幹了以後才能打蠟的嗎?你這弄的都是什麼!”

“南悠悠,這是你整理的衣物?你是不是色盲,怎麼會連淺灰色和亞麻灰都分不出來!”

“南悠悠,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洗衣房裏流了一地的水?”

“南悠悠,少爺早餐的咖啡裏那勺鹽是不是你放的!”

……

南悠悠在淩穆辰的莊園做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女傭,從她第一天上崗開始,整個莊園裏隨時都能夠聽到來自二管家那抓狂的喊叫聲。

淩家莊園的大管家是南悠悠曾經見過一麵的那位上了年紀的男管家,那位大管家除了負責貼身伺候淩穆辰之外,還要經常幫他處理莊園外的事物。

而這位直接領導南悠悠的二管家,則主要負責莊園內部的管理和對下人的訓導。

原本這位二管家是位走路如風、不苟言笑、凡事要求完美精益求精的老太太。可自從南悠悠來了莊園之後,不過短短幾天,就讓她從一個優雅利落的老太太變成了一個隨時隨地都會炸毛的蛇精病。

唉,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南悠悠的,她其實也不想的。

人家也很無辜的好不好!

第22章 深夜讓她過去

南悠悠小時候在孤兒院其實也吃了不少苦,記得那時候小小的她和澤哥哥一起幫著院長做了很多力所能及的活。還有後來,那個“他”來了之後,他們一起出去幫院長奶奶賺外快。

隻不過後來,她被南爸爸和南媽媽領養走了之後,因為這對夫妻真心的疼愛,從此再沒有做過一點家務。

在家不做家務,大學上的是紫城電影學院,南家就住在那附近,因此基本上吃住都是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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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學院畢業之後她就被現在的經濟公司簽上了,平時就住在公司的宿舍,要拍戲更是吃住都在劇組,別說是做飯了,就連普通的洗碗刷盤子她都很少做。

更何況,莊園裏對女傭的要求可比普通人家做家務的要求高多了。

一切餐盤器具必須擦洗得蹭亮,所有的地板不僅要跪在地上用抹布一點一點擦得一塵不染,每過一段時間還需要定期打蠟。

少爺的所有衣物必須分門別類的整理好,足足有五個南家那麼大的衣帽間內,大衣專門掛了一麵牆,襯衣一麵牆,針織衫一麵牆……

反正,淩穆辰每一種類型的衣服,都要單獨的掛一麵牆,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所有衣服必須從左到右按從深到淺的順序排列。據二管家說,這是為了讓少爺能夠更方便的挑選出適合自己喜好的穿戴。

可是,拜托,這可不是從黑色到褐色到藍色到綠色再以此類推排到白色的排列方式。

淩穆辰常穿的衣物,雖然幾乎隻有黑色、棕色、灰色、藍色、白色這五種顏色,可是單單這五種大色之下卻細分出了上百個色區。

請問亞麻灰和淺灰色有什麼區別?

請問天藍色和湖藍色誰深誰淺?

南悠悠活這麼大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麻煩要求如此之苛刻的男人,可這整個莊園內的人居然沒有人提出異議,反而都覺得像少爺這樣完美無缺的人,所有的做事方式都是對的。

好吧,從小就以為自己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生活在普通的居民區,上著最普通學校的南悠悠,在這裏反而變成了那個最奇怪的人。

……

唉,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南悠悠揉了揉自己扁扁的肚子,她今天又把二管家交代的任務給搞砸了,這已經不知道是她過得第幾個被扣掉晚餐以示懲罰的夜晚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了個身,南悠悠安慰自己,隻要快點睡著就不會覺得餓了。

可當她正準備入眠的時候,左手手腕處卻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麻痹感。

水晶手鏈的信號又來了,這是淩穆辰在召喚她的信號。

“這麼晚了還不放過我……真是個無良的暴君……”

南悠悠忍不住抱怨了幾句,但也不得不爬起來複命。

上一次她隻不過是違反了一點點淩穆辰的命令沒有在規定時間內趕過去。結果,她就被可惡的淩穆辰懲罰去給狗屋裏那幾頭獵犬喂了一天的狗糧。

天啊,想起上次的懲罰,南悠悠就不由的覺得寒毛直立。

她再也不想去接近那幾頭獵犬了!

比起伺候那幾頭獵犬,她寧願去伺候淩穆辰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南悠悠在心裏默默吐槽了幾句,總覺得哪裏變得怪怪的?!

嘖嘖嘖,突然意識過來自己剛才話中的歧義,南悠悠不禁咂舌。哈哈,她剛才好像一不小心把淩穆辰和那幾條狗當作了同樣的物種在進行對比呐。

要命,這可不能被淩穆辰知道了,要不然她可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