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悠,你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是我淩穆辰豢養的寵物,你隻能是我淩穆辰有一個人的女人。”

冰冷又無情的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倒了南悠悠心底所有的對淩穆辰的愛意。

他果然……他果然是那樣看她的……

“你……你什麼意思?”即使知道,很有可能是在自取其辱,可是南悠悠還是忍不住的詰問他。

或許,他不是那個意思。

或許,他隻是在故意的嚇唬她。

南悠悠,明明是那樣一個堅強的人,過去的經曆早就讓她能夠直麵最親近的人對她的傷害了。

可這一瞬間,她卻覺得心底的一角崩塌了。

這種感覺,和當初,明白自己已經失去玨的時候一模一樣。

明明在晚宴開始的冷戰時,她還能夠坦坦蕩蕩十分大度的想,如果淩穆辰對她不好,那她也不愛他就是了。

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當他用那雙冰冷不帶任何溫度的語氣對她說,她隻是他的玩物時。

自己居然……居然會覺得心痛到難以呼吸。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南悠悠,現在開始我不再像和你玩那勞什子的男女朋友遊戲了。或者換個說法,現在我們分手,但你……依舊是我淩穆辰的女人,因為,你已經是我淩穆辰豢養的寵物。”

淩穆辰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他要分手,然後和南悠悠恢複金主與情人的合約關係。更甚至,她可能連情人都不是,隻是一隻被豢養的可憐玩物。

南悠悠低垂了眼眸,她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是她最致命的自卑和軟肋,也是她永遠也抬不起頭的肮髒的過去。

既然當初是她自己選擇出賣身體的,那麼如今,便這樣逆來順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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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反抗,隻乖巧的坐在一旁,等著淩穆辰的下一道宣判和指令。

從這一刻起,她不再對他或是愛情抱有希望了。

就當一個沒有靈魂的寵物吧。

忍一忍,她在心底小聲的說,隻剩幾個月了。

……

在南悠悠的心情極度波動又迅速平靜的時候,淩穆辰也在觀察她。

看著她的小臉迅速的蒼白下去,原本紅豔的嬌唇竟然也顯得十分破敗,淩穆辰的心忽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可他不能心軟。

因為心軟,因為對她的嬌寵,已經讓這個女人得寸進尺了太多。

他不相信她,從他在休息室門外第一眼看到穿著破碎禮服披著別人男人外套時的她開始,他便已經不相信了。

不論是葉祖耀還是葉一澤,又或者是其他男人。

淩穆辰斷定,她一定已經被其他男人玷汙了。那樣嬌媚又誘人的她,沒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擋。

明明應該好好查一查那個奸夫是誰的,可是,他卻連繼續往下想的勇氣都沒有。

一旦開始抽絲剝繭的想,他就會因為想象她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的模樣而氣得恨不得殺了她。

所以,理智讓他退避,為了還能繼續擁有她,淩穆辰第一次選擇了逃避。

他讓霍逸陽留下來善後和查證,而自己,則著急的帶她回去,要將她永永遠遠的折斷雙翼,禁錮在自己身邊。

車子很快開回了莊園,大管家和二管家都恭敬的等在大門外。

當看著淩穆辰獨自從車裏下來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找個大衣外套給她,帶回我房間。”

他經過二管家身邊的時候,口氣毫不憐惜的吩咐。

少爺這樣的口氣與臉色,二管家不敢猶豫,隻能立刻照辦。

她心裏隱約有些猜到了南悠悠的情況,二管家親自去找來一件長款的大衣外套,吩咐幾個女傭圍在汽車後座門外。

她打開後座車門,當車門打開的瞬間,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悠……悠悠……”

車後座裏的南悠悠,正用殘破的禮服裙子遮蔽這身體,一絲不掛的蜷縮在後座的角落裏。

淩穆辰臨走前,拿走了西服外套,隻留下了沒有任何完全衣物的南悠悠。

前座和後座之間的隔板已經升起,前麵的司機看不到後麵的情況。後窗的貼膜是深黑色的,外麵也看不清裏頭,但縱使這樣,南悠悠還是感到了無盡的屈辱。

後車門忽然從外麵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直到看見二管家那張熟悉的臉,她才終於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二管家……”南悠悠終於再也憋不住心中的屈辱了。

她撲向二管家,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二管家趕緊用長大衣外套將她的嬌弱身軀包裹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都回來了……”二管家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這個脆弱的女孩,眼角止不住的泛起了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