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鮮血從牙印裏滲透出來,甚至有血肉模糊的感覺。

“南悠悠,你長進了。”淩穆辰看了看傷口,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她想解釋兩句,但張嘴才又響起了喉嚨的問題,隻能看著他搖頭。

看著她的嘴張了一下,而又後閉上,淩穆辰心底的酸澀感幾乎快要讓他窒息。

果然,還是不肯理會他是嗎?

淩穆辰現在甚至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一年的契約時間到了之後,這個女人就會跟在晚宴上和她共度良宵的男人走了。

是葉家的那個葉一澤,還是其他的男人?

想到南悠悠很可能是趁這次平安夜晚宴又找了一個金主來做後備,淩穆辰的心情就完全跌落了穀底。

懲罰。

他必須懲罰這個和她養母一樣,見異-

“少爺的事你謹言慎行些,這種事我們操心太多就越矩了。”

大管家勸著二管家,可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也清楚。

二管家說的沒錯,他在少爺身邊多年,看的出少爺現在雖然沒表現出什麼特別,但大管家卻依然看的出來,少爺心裏不好受。

唉,都說談錢傷人,談感情更傷人。

大管家此時不由心軟,稍微猶豫了一瞬,終究還是將在葉家別墅宴會上發生的事告訴了二管家。

……

“怎麼會有這種事?!”

二管家聽完,整個人都震驚了。

怪不得他們兩會搞成那樣回來,依少爺那樣的脾氣,從小到大隻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如果得不到就會想盡辦法的毀掉。

特別是他喜歡的,又被其他人碰過的東西,他寧願毀滅丟棄,也不願意留下被其他人碰過的證明。

“幸好少爺,沒有像以前那樣對悠悠。”

二管家拍了拍胸口,不是她太過偏心淩穆辰,而是因為她實在是太了解少爺了。

少爺從小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特別是在那件事之後,因為老爺當初扭曲的教育方式,造成了少爺猶如孤狼一般的個性。

得不到的,那就毀滅。

喜歡的東西,被他人奪得,更要毀滅。

得到了又怕失去的東西,也要毀滅。

淩家一直以來拋開那些私生子都算是一脈單傳,如此大的家業傳承了幾百年到如今依然被淩家家主穩穩握在手裏。

可以說,正是這樣鐵血的教育方式,才保住了淩家的百年家業。

然而,不論是上一任家主淩嘯天也好,還是之前的曆任家主也好,據說沒有一個擁有過一個完整而美好的家庭。

這也是為什麼,每一任的淩家家主和自己的正妻,幾乎都隻生了一個兒子繼承家業的原因。

“你知道就好,少爺就是一時心緒難平,等他這陣子氣下去了,自然就會放了那女孩。我們再怎麼說都是下人,少爺的個人私事,我們不能太過妄語。”

大管家見二管家聽進去了,連忙又加上一句。

“你說的對……”二管家點點頭,又忽然搖頭。

“可是不對,悠悠不應該是那樣的人!景岩,你和悠悠接觸的不多所以可能會相信,但我時常和她接觸,她絕對不是一個會和其他男人在私下做那種事又編造理由騙人的丫頭。不行不行……你幫我跟少爺通報一下,我要進去見少爺。”

大管家怎麼可能答應,當即又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

可見根本攔不住二管家之後,隻能被逼著重新進到書房去,幫二管家說些好話,以免呆會少爺生氣。

二管家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淩穆辰才終於有空見她。

剛一進門,坐在書桌後麵的淩穆辰便冷冷的來了一句:“吉莎,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的底線。”

少爺這麼說,就是在警告她了。

二管家點點頭,“少爺放心,我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