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你把他給我抓到床上,拿被子壓上!”
高城一眼瞪過去那就是個“你敢”的表情,一邊也壓低聲音:“王叔——!”
袁朗笑如春風拂麵:“高城飯沒吃,先讓他吃了,吃完再押他睡覺,書記您放心,跑不了。”一邊把一個大塑料袋放床前桌子上,衝高城一點頭,“真走運,”一打開,香氣四溢。
不是煎餅又是什麼。
高城頗有點愣:“還真買來了?哪買的。”
“就街口。”
“我來時候還沒有呢。”
袁朗麵不改色,“我下樓出去正好一作煎餅的剛出了攤,要了頭幾鍋。”
“糊弄誰呢,這點兒剛出攤?”高城不信。
袁朗繼續睜眼說瞎話:“好吧,其實他本來是要去前麵的學校門口出晚攤的,叫我截下來了。”
高城直接戳穿他:“瞎說,是開車出去轉半天吧。”
袁朗就笑。
高城也不客氣,上手抄了就大口吃,幾口下去一個,又抄起第二個往嘴裏填。王慶瑞直瞪他,“你慢點,喝口水,小心胃疼!”高城嘴裏邊嚼著邊嘟囔,“哪那麼嬌貴,餓死我了。”袁朗忍不住笑,遞過杯子去,自己坐在一邊看熱鬧。
不一會兒倆大煎餅下了肚,抄起第三個來的高城終於開始細嚼慢咽。一邊吃著一邊還和王慶瑞說話,不小心噎著了端過杯子來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王慶瑞刺兒他,“吃飯歸吃飯,嘮嗑歸嘮嗑,坐沒坐相吃沒吃像,找你爸抽你。”
高城把最後一點煎餅丟進嘴裏,一抹嘴笑的頗為趾高氣昂:“您那都老皇曆,我爸早不抽我了。”
王慶瑞瞪他一眼說,“吃完了麼?吃完去睡覺。”
高城搖頭,“小帥占著床呢。”
“屋裏那不是沙發?”
高城又搖頭,“那小沙發?我腳都抻不直。”
王慶瑞氣樂了,“我起來給你騰地方?”
高城就笑,“哪敢啊,鐵叔不活撕了我!我不困,您躺著我再陪您聊會。”
王慶瑞怎麼瞪他都不動,要擱平時早上手了,無奈現在一手石膏一手點滴,活活的虎落平陽,隻好嘴上出氣:“高城,高城,小時候明明挺乖挺聽話的小鬼頭。” 邊說邊看看他又看袁朗,袁朗極順溜的接道:“現在也沒壞到哪兒去啊。”高城丟他一眼刀,袁朗笑的一臉無辜。
高城把椅子往前挪挪,突然就一本正經起來:“王叔,這事兒您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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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慶瑞道:“什麼怎麼辦?人拘在縣裏,我這傷著,沒想。”
高城說,“您沒工夫想還是沒想?”
王慶瑞瞪他,“能耐了,這麼跟你叔說話?”
袁朗輕描淡寫的丟出一大炸彈:“您不辦,鐵頭兒可就代您辦了。”
王慶瑞先是一愣,隨即開口:“誰用他管?”他看袁朗,“剛他急急忙忙出去就辦這事兒去了?”就有點急眼的要起來。
高城趕忙站起來按住,“王叔,您聽我說句,我知道您尋思向陽是酒衝了頭,想放他一馬,但您這傷都夠開個幾級傷殘的了,一刀下去斷7根筋,再一刀一個十多針的口子,夠您躺半年的,您說不判就不判啊?哪那麼便宜的事兒,再說您放他,國家法律能放的了麼?他這是刑事案件,您這傷得做鑒定!”
王慶瑞也不示弱,“做麼子鑒定?就這點小傷算麼子,我當兵的時候,整條胳膊叫油燙了不也過來了!”他抬起打點滴的手,胳膊往下,是一溜明顯的疤痕。
“一碼歸一碼,您當兵受傷和他喝醉酒砍人那能一樣?”
“能少判就少判點,那麼個小青年,家裏有妻有小的都他養活著,還能局子裏蹲個一年半載?”
高城一聽莫名奇妙上了火,鎊一拍桌子,聲音蹭的高了上去,“去他媽的,混帳玩藝敢作他還不敢當了!”高城長這麼大頭一次在長輩麵前發這麼大火,王慶瑞又吃驚又呆愣的看著他,一時間說不上話。這時對麵床上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低吟,馬小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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