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秀蘭很快走進臥室,在門口一看裏麵的情形,愣了半瞬,但隨即衝上前去,拽住韓可的手,將其拖開。
韓可正捧著薛洗墨的臉,聽到腳步聲,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模樣,便被拖拽到地上。
“你個賤人,對我兒子做了什麼?”華秀蘭厲聲嗬斥道。
韓可臀部被撞,吃疼的爬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華秀蘭,“我,我沒做什麼呀?”
“我兒子身體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華秀蘭指著韓可罵道。
韓可無語,這問題她該怎麼回答?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指責。
“太太,二少是突發腸胃炎,引起高燒,跟二少奶奶沒關係。”孟特助在旁邊解釋一句。
華秀蘭瞥了孟特助一眼,對這位兒子的助手,倒是不能說訓斥什麼。
“你一直在洗墨身邊,怎麼照顧的他,啊?”華秀蘭又衝韓可嚷了一句。
“對不起,我先走了。”韓可一看華秀蘭不問青紅皂白針對自己,低頭說了句,準備先走避禍。
“說你兩句,你還給我擺臉色?走,走到哪裏去!”華秀蘭拽住她,不讓她走。
“太太,二少需要休息,您聲音小一些。”孟特助對華秀蘭也有些不爽,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你跟我出來!”華秀蘭拉著韓可往外走,聲音細了幾分,可那份蠻橫勁,一點沒弱。
華秀蘭畢竟是薛洗墨的母親,不管其他,總是長輩,韓可便順從的跟了出去。
兩人來到客廳,華秀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將手懷抱在胸前,衝仍然站著的韓可說道,“你以為你跟薛洗墨打了結婚證,就真的是薛家的人了?”
韓可不知道華秀蘭到底要幹嘛,搖頭道,“沒有,我從來沒這麼認為。”
華秀蘭沒料到韓可竟不爭辯,輕哼道,“沒有就好!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薛家你高攀不起!”
“阿姨,你不必要冷嘲熱諷,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韓可說。
“行,你倒有自知之明!孟特助,去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書,讓她淨身出戶!”華秀蘭叫了聲孟特助。
“太太,這,我做不了主啊。”孟特助為難的說。
“我哪裏讓你做主了,是我在做主!”華秀蘭說道,“洗墨長這麼大,從來沒生過病,你看看這狐狸精,住進來才多久,洗墨就病成這樣,這叫什麼,叫紅顏禍水!再不離婚,還不定怎樣!”
韓可不氣反笑,華秀蘭這潑髒水的工夫,簡直沒誰了,也得虧她不是薛家真正的兒媳,不然得受多少委屈。
“太太,二少醒來,會生氣的。”孟特助沒動,而是搬出了薛洗墨。
“他生什麼氣,我是他媽,都是為他好,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呢!”華秀蘭不耐煩的說,“我知道他對這狐狸精沒感情,純粹是為了氣我。這種婚姻,算不得數。”
韓可忽然也很想氣氣華秀蘭,張口道:“媽。您讓我跟薛洗墨離婚可以,但,我要他一半財產。”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華秀蘭激動得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