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恨不得鑽到台底下去。白齊光已是醉了,分不清了好歹,又樂嗬嗬地望了新娘兩眼,拍著司文勉的背:“真像真像,你們兄弟倆找女朋友都是一個品,哈哈……”

而司遠陽此時望了白齊光道:“白賢侄,令尊最近身體可好?”白齊光醉態可掬地一拱手:“世伯有心啦,家父身體好的很,最近在指導家兄和安部長聯手做生意,嘻嘻,老當益壯啊。”這叔侄二人按照前清禮儀擬著古互相問候了一番,那白齊光最後居然搖搖晃晃地給司遠陽打了個千,方才施施然地離開了。

司文勉簡直有如坐針氈之感,兩隻眼睛飄來飄去最後對上了司遠陽。對方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實點”。司文勉嘟噥一句,起身去別桌找人喝酒了。

司文勉喝得醉醺醺,滿場地亂轉了一通,最後到了洗手間。他站好了,拉下拉鏈後像個小孩子發泄似的亂播亂灑,心中隻感到又氣又悶。接著他拉上拉鏈轉過身去,瞧見了司遠陽抱著手臂正站在他後麵。司文勉繞開父親去洗手,洗到一半又忍不住抬頭,含糊地問道:“你在幹什麼?”

司遠陽走到他身後,在鏡子裏對他說:“你怎麼又喝醉了?”

司文勉也在鏡子裏說:“我沒醉!我就是不想坐在那裏!我坐在那裏……根本就是丟麵子嘛,那個女人……嗯,哼!前幾天還在我這裏要死要活,現在轉頭就去哄住了大哥。你也看到啦,我的朋友都要來笑話我呢!”

司遠陽的麵容冷硬如同雕塑,每一個棱角都如同斧劈,顯出剛毅和成熟。他的臉上似乎泛起一點柔光,可話語卻沒有好聽多少:“那又如何?這也是你自己弄出來的事情,隻能怪你自己。你幾歲了,這種躲來躲去的遊戲還沒玩夠?”

司文勉當即轉身大喊:“我沒在躲貓貓!”說完又很懊惱地一撇嘴,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怪腔怪調地問:“你在笑我,是不是?你……你在笑我什麼都不行,對不對!?”

“回來。”司遠陽前進一步,正將他擠在洗手台和自己身體之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為什麼要笑你?”

司文勉仍然記著司遠陽騙自己說出了“在躲貓貓”的事實,很煩躁地一掙,對了對方打出一個酒嗝:“你,你看我不聽你的話……就被抓去蹲監獄,所以、你在心裏偷笑!你在偷笑!”

司遠陽表情冷淡地看著他:“笑你?笑你你就能改了?”

司文勉醉眼朦朧地望著父親的表情:“你看到我變得又髒又臭,你——”他搖搖擺擺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司遠陽的心口:“你心裏一定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我知道的,你最喜歡、最喜歡做父親的感覺了……你說的都成真啦,你樹立威信啦……你就是要我怕你,嗝,你就是喜歡我怕你,對不對?”

司遠陽的瞳孔一縮,隨之眯起了眼睛,前近一步傾壓在對方身上:“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司文勉滿不在乎地大喊一聲:“哼,你為了救我出來得罪了不少人吧?這些大、大哥都跟我說啦。你就是希望所有的人都做你的奴才,我我、我才不幹!”

司遠陽的雙手狠狠地握住他的雙臂,如鐵鉗一樣逐漸收緊,狹長的雙眸鎖住他的眼睛:“在你腦子裏,就是這麼想我的?——我要你做奴才?我要你這樣的奴才做什麼!”

司文勉感到父親的反應有失常態,那雙大手也決計掙脫不了。酒精在他身體裏作怪起來,他惱火地從腦袋去撞對方的下巴:“放開我!”

司遠陽一悶哼,頗感疼痛卻不動聲色,雙手仍然緊緊地箍住他。司文勉沒有了手,隻能一陣搖頭擺尾,一邊很痛恨地大嚷:“放開我!你偷看了我、上廁所,還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