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容不得任何拖延,哪怕那個工部侍郎受不住這樣的趕路強度,戚曜仍就狠了心,要往前趕路。

後來工部侍郎暈倒了一次,戚曜不想拖慢進度,直接將他留在驛站,等第二批物資再一塊兒過去,他和戚述帶著人直接離開了這裏。

隻用了十日,戚述和戚曜就趕到了南河。

如今也沒有什麼驛站能住下了,南河的情況十分嚴峻,地勢低窪的南部已經被完全淹沒了,虧得這邊的知府的住處在中部,現如今還未被波及到。

這一大隊人馬都去了知府府上住下了。

戚述根本都不想休息,和戚曜先去了南河大壩觀察情況。

知府讓人跟著過去了,他自個兒最近也是忙,安排失去房屋的百姓搭建臨時的茅草屋,還要讓人安頓好那些有發熱著涼的百姓集中隔離,在京都來人之前,他是真的快撐不住了,實在是過於艱難了。

這會兒京都來人了,他這才覺得他的人生才能看到一點兒光了。

忙不迭安排了人帶太子和睿王爺去查看南河大壩的情況,然後製定計劃。

“這大壩你們養護情況怎麼樣?有按時查看嗎?”

按理說不可能暴雨第一天就能衝垮大

壩,可這南河大壩在第一天晚上的時候突然決堤了,百姓猝不及防,這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和傷亡。

“這個,這個……”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壩不養護,不定期查看情況,怎麼能發揮出有效的作用,不過現在大壩都還沒露出來,一直被大水浸泡著,隻怕到時候大壩也要重新修繕。

戚曜示意隨行人員記下這處的情況,然後又順著南河一直朝前走,觀察著這邊的地形,工部帶過來的幾人一直在交頭接耳,在交流意見,到底怎麼安排溝渠。

“太子殿下,睿王殿下,這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回去用膳,休息,等明日在來看?”

隨行人員麵上都是討好,等明日他鐵定不接這差事了,實在是太難了,這兩個皇子都不是好糊弄了,更何況還特意帶了工部的人來巡查情況,等明日去了南部重災區,還不知道要怎麼發作他們這些地方官員。

“也行,那先回去,等明日再來。”戚曜瞟他了一眼,又轉頭看了看身後幾個工部的人,臉色都算不得好,應當是疲累的。

戚述沒用晚膳,還沒到南河的時候,戚述總抱著慶幸,這下見到南河的慘狀,心裏頭的恐慌越盛。

戚曜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隨著他一塊兒坐在涼亭裏。

戚曜:“戚述,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對不對?明日咱們去南河城周圍看看,或許能遇見?都還沒開始尋找,你就垂頭喪氣了,這是什麼道理?”

戚述垂頭喪氣的看著戚曜,道“皇兄,我知道的,我剛開始也是誌得滿滿,可是當我踏入南河城的時候,我就沒辦法平靜,這裏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可是總歸還是得抱著希望,你這樣還怎麼找人?”

“我就是擔心,我不能接受最壞的後果,我甚至不敢去想,若是她出了意外,我該怎麼辦。”

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啊,我還怎麼能再承受一次?

這話戚述不能說,隻能憋在心裏。

戚曜:“明日,你帶人先去中北部看看罷,我帶人巡查南部,總歸需要把生的希望放在前頭。”

“皇兄,她不會有事的對吧?”

“對,不會有事的。”

*

第二日,戚述起的很早,天剛蒙蒙亮他就起床洗漱好了,等著出發。

一個上午,他們都隻是走到了南河城的中部,這裏受災雖然不嚴重,但是難民卻很多,多是南方遷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