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有一天我打工結束後發現自己的錢包拉倒店裏了,再回去拿的時候店已經關門了。我的現金,電車卡乃至登陸證都在錢包裏,這下連家都回不去了。
我是想第一時間就打給付安北的,但是又怕他覺得麻煩,不敢打擾他,就打給了另外一個男生。
這個男生其實在追我,我想著打給他他應該不會覺得麻煩。
要不怎麼說人就不能利用別人打自己的小九九呢!
我給這個男生打電話說了事情的原因,卻沒想到他支支吾吾的推三堵四。一會說自己病了不適合出門,一會又說自己正在跟隊友打遊戲離不開。
我生氣的說了一句:“那你就好好打你自己的遊戲吧!”然後掛掉了電話。
看著通訊錄裏的一排名字,沒有忍住,撥通了付安北的手機。
沒辦法,我也知道自己很麻煩,很多事兒。但我就是忍不住。我好久沒見過他了,我想看看他。
電話接通後傳來付安北明顯是被打斷睡眠的沙啞聲音,我有點慌神,先道了個歉。
“那個,真對不起,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
“沒事兒,怎麼了?”
“就是我打工結束,發現錢包沒帶忘在店裏了,然後店已經關門了,嗯……所以現在被困在車站,回不去家了………….”我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沒有底氣。
喬笑笑,你為什麼總要給付安北添麻煩?為什麼你就不能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呢?
“你在哪裏?”
“赤羽車站。”
“在那兒等著我。”說完付安北就撂了電話。
我拿著忙音的手機,在冷清的車站裏幾乎要哭出聲來。
我其實還是忐忑他會不會來的,我甚至都想過如果付安北不來接我我要怎麼安慰自己。可是他二話不說就拯救我於水火,這樣的付安北,怎麼能讓我不心動?
我到現在都記得他到赤羽車站,從閘口裏走出來的樣子,全身都在發光,宛如神邸一般從天而降,我幾乎要熱淚盈眶去迎接我的信仰。
“安北!”我大聲叫他。
他衝著我招招手,明顯還沒有睡醒的臉蛋卻同著一種讓我安心的力量。
“你說你,咋就這麼粗心。你不知道最近池袋有警察再查登陸證啊?要是被逮到你沒拿,要罰款五萬日元的。”
“嘿嘿,一時意外,意外,下次我記住了。”
“別有下次啦!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在車站等著多危險啊。”
“知道啦!”
“走吧?大小姐!還等著什麼呢?”
“謝謝你,安北。真的,謝謝你。”我看著他認真的說。
“這麼客氣啊,不用謝啦!我還能讓你回不了家啊!”他像之前那樣拍了拍我的頭,一臉無奈。
我和付安北自從上次買手機的那個事情後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和諧的在一起相處了,我突然有些慶幸我今晚這個冒失的舉動,它給了我一個見付安北的理由,也給了我們之間一個機會。
付安北,你說,我該不該抓住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