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哭的泣不成聲。
嗵的聲音響起。
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的視線皆被這聲音吸引。
當意識到來人是誰時。
所有人的後背皆是一涼。
當看到來人血色的眼眸裏噴吐著的刺目的火焰時。
他們的頭發好像被人無情的揪住,扯的他們頭皮又疼又麻。
幾人快速的將離落或推開或抽離。
然而,不等他們再做出其他的動作。
嘭嘭嘭的槍聲開始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伴隨著這刺耳的聲音,離落腿軟的倒在地上。
因為他的雙手背在身後被綁住的關係。
他的膝蓋嘭的撞在地上,然後臉朝著地麵倒去。
他無聲的落著淚,這點疼在方才的屈辱麵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的身上被男人的大衣蓋住。
鼻腔裏混入的除了濃烈到刺鼻的血腥味就是他外套上的煙草香味。
他意識到是東辰朗來的時候,眼淚嘩啦啦的像是瀑布一樣的流淌著。
東辰朗將他打橫抱起,視線落在他早已被淚水打濕的臉上。
他抬眸看向他,聲音哽咽又顫唞,“朗……”
他想說,他髒了。
東辰朗抱著他開始往外麵走,“是我的錯……”
離落怔了下。
他一步步的朝著外麵走著,目光始終落在前方。
他那纏繞著煙霧的聲音,飄渺的響起,“沒有保護好你。”
離落在他話音落定的時候,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東辰朗將抱著他身子的手收的更緊,他的目光淡淡的掃了眼地上的那一份合約上。
血色的眼眸裏暗潮湧動。
他朝著站在他左前方的下屬們吩咐,“全部……活埋了!”
他刻意避開心髒的部位,就是為了能讓他們留著一口氣。
那七八個男男女女在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饒命啊!饒命啊!求您繞了我們吧!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啊!東辰先生!東辰先生!”
……
溫妮接到電話,“溫妮小姐,離落被先生救走了……”
她狠狠的咬了下牙,“不是說他今天不會回來嗎?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對方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的會議開到一半,他就說有事要先走,然後就直接趕往二當家的別墅,連別墅的大門都沒進,隻是跟守門的人聊了幾句,就帶人過來了……”
溫妮冷笑,“沒想到他會離落這麼上心。”
對方開口說道:“那先生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怪罪溫妮小姐?”
溫妮冷勾了下唇,“我可是公爵之女,他……能拿我怎麼樣呢?”
也就是在這時,身後傳來聲音,“是不能怎麼樣,不過從今以後,我跟你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
伴隨著他聲音的落定,桌子上響起了嘭的聲音。
溫妮木然的看向被來人砸在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
電話裏傳來喂喂的聲音,她憤憤的掛斷,抬眸看向突然而來的東辰朗。
她咬牙說道:“你竟然要跟我離婚?”
東辰朗用極為森冷的聲音說道:“我們兩個結婚不過是為了互相利用,離婚是早晚的事情……”
溫妮冷笑,“那現在呢?你不想利用了,就將我一腳踹開?你覺得可能嗎?”
東辰朗看了眼站在他們不遠處穿著燕尾服的男人,“你們兩個偷偷摸摸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光明正大的曝光在媒體麵前了,你覺得我要不要幫你跟你父親說一聲,你愛了一個仆人整整十年,你覺得他的心髒能不能承受得了這個打擊?”
溫妮咬牙,“你這麼做就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東辰朗的耳邊不斷的回蕩著離落嚎啕大哭的聲音,“怪隻怪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溫妮冷笑,“是嗎?我怎麼記得以前好像也有那麼三四個是我用這個方法讓他們離開你的……”
東辰朗涼薄的開口說道:“他跟他們不一樣!”
溫妮笑著說道:“怎麼?以前的那些人是玩玩?這個你動了真心了?”
東辰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應該知道我娶你是因為什麼,這幾年……你管的似乎有些多了……”
溫妮臉上的笑意徹底僵住,然後一點點的開始消散。
東辰朗看了眼桌子上的協議書,“我已經在上麵簽了字了,明天之前我希望能看到結果。”
溫妮看著他的背影,急切的喊道:“東辰朗!”
東辰朗將腳步停住。
她開口說道:“我父親是不會同意我們離婚的!”
東辰朗冷笑,“等他死了,想不同意也不行。”
溫妮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如紙,“要是讓小逸和小煜知道我們離婚了,他們會怎麼想……”
東辰朗遲疑了幾秒鍾,便涼涼的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小煜早就勸我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