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給馮小雪理了理剛才因為忙碌而有些散亂的鬢角,愛憐地說道:“我小雪就是心眼好!”
馮小雪望著那些乞丐,歎息了一聲:“見他們挨凍受餓,我就想起我們當初的苦日子,唉!能幫一點算一點吧。”
這時,聽到饅頭店要分發饅頭,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饅頭店前就擠滿了乞丐,一邊向馮小雪他們道謝,一邊伸長了脖子眼巴巴望著店裏。小黑狗望著乞丐卻不叫喚,隻是好奇地東張西望瞧著。
安排好之後,楊秋池讓客棧店小二繼續帶他們來到了燈火輝煌的賭坊。
這世上有很多人夢想有朝一日能暴富發財,所以,這小鎮雖然小,可賭坊到有好幾家,隻不過,說起女賭神,都知道是“串錢賭坊”的張燕燕。幾家賭坊緊挨著,仿佛要利用這種規模效應來擴大影響,而其中最大的一家,就是這“串錢賭坊”。
還沒到門口,便聽見裏麵吆五喝六叫得甚是熱鬧,門口時不時有人垂頭喪氣一步三回頭出來,又有人兩眼放光興衝衝捂著腰間的錢袋往裏衝,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打扮俗不可耐的村妓進進出出,拿著香得熏死人的手絹招呼著看上去略微順眼的爺們。
第十節 邪門了
楊秋池站在門口,仰頭望了望這牌匾,低聲對四女道:“應該是這一家了,你們別亂說話,否則人家一聽可就露餡了。”說罷,踱著方步搖著折扇走了進去。
四女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興奮,跟在他身後進了賭坊。
裏麵是一個大廳,滿滿都是人頭,仿佛整個小鎮的人都湧到這裏來了似的。吆五喝六,罵娘拍桌子跺腳吹口哨尖叫哈哈大笑嗚嗚哭的,應有盡有。
聶楓對賭博不在行,不過,穿越之前,看賭片看得多了,其中不乏涉及古代賭術的,所以,這一眼看去,場中賭的東西大多都熟悉,無非就是骨牌、骰子賭大小之類的,種類遠沒有現在的豐富。
店小二指了指正中間一個台桌,向楊秋池陪笑道:“客官,那台子莊家就是有名的賭神張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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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芸兒驚奇地一眼望去,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隻見這女子三十開外,一張盤子臉,粗眉毛,薄嘴唇,胸脯一對奶子倒是十分的偉岸,隻是很有些下墜,挽著袖子,手裏抱著一個骰盅,搖得很使勁,隨即砰的一聲扣桌麵上,手一探:“下注了,下多賠多,下少賠少!”
這也叫美女?宋芸兒氣得想轉身去找徐石陵他們麻煩,把這麼個五大三粗的農婦也叫做美女,這不是存心調侃自己嗎,自己剛才還在楊秋池麵前將這什麼女賭神說的跟一朵花似的,現在可怎麼圓謊啊。側臉望了望楊秋池,見他依舊神情淡淡的,盯著賭局,似乎沒有生氣,顯然他的興趣不在那女人身上,這才略微放心。
不說是個美女嗎?不會是搞錯了吧?宋芸兒眼珠一轉,忙一把將店小二扯過來,低聲道:“喂!她就是賭神?”
“是啊,就是她?”
“你們這鎮上有幾個賭神?”
“就一個啊,她在這裏,誰還敢稱賭神啊?”
這時候,那賭桌圍著的人紛紛下注。賭神張燕燕大叫一聲:“買定離手!開~!”拉長了聲音,她這聲音倒很尖銳明亮,“三、四、六——十三點大~!”圍著的頓時轟的一聲,有的歡喜有的愁。旁邊小夥計將押小的錢都劃拉了過去,賠了押大的。
宋芸兒哼了一聲:“她既然是賭神,那怎麼還要陪莊?”
“哎呀少爺,她要是每一把都開出豹子通殺,誰還敢跟她玩啊。”
“那不對啊,不是說她以一賠十嗎?怎麼沒見她賠十倍。”
“以一賠十那是沒錯的,不過,那是和她單挑的,那才以一賠十,現在是她坐莊開賭,當然不可能這麼賠了。”
宋芸兒從懷裏摸出一塊五錢碎銀子扔給過去,店小二歡天喜地謝過之後笑嗬嗬走了。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馮小雪見這屋裏亂七八糟的很有些擔憂,隻不過過了一會之後,見沒人注意他們,都在興奮地下注賭錢,也就放心了,低聲楊秋池道:“夫君,你去玩吧。”
楊秋池搖搖頭:“不,你們三個玩,我在一旁瞧熱鬧。”
“夫君,我們就是陪你出來玩的,你要不玩,那我們也不玩了,反正也不會。”
“那好吧,一起玩。”
幾個人走到人群後麵,隻不過圍著的人太多了,隻能站在後麵瞧。這時候骰盅已經搖過,眾人紛紛下注,但這小鎮上沒什麼大賭之人,下的都是些銅錢,最多下個兩三吊(即兩三百文)的就不得了了。
“買定離手!”那賭神正要開盅,宋芸兒眼珠一轉,叫了聲:“慢!”啪的一聲,在賭桌上拍了一塊碎銀,足足有五兩多,“買大!”
嘩~!圍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