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所有的笑容都流走了,我在頭腦中飛快地思索著一幕幕往事,臉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什麼冰冷僵硬的表情,他們,絕對是在騙我。那時,雲雀突然抬頭看我,把我的思想都收入眼底後,不屑地“嗬”了一聲。
山本笑著說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了然後離開。白蘭說姐姐我還有點事情晚點再來看你。最後雲雀也不知怎麼離開了。
就把我留在了空曠的發冷的病房裏。
夜晚漆黑卻又發亮的光慢慢鍍上了潔白的牆壁,我從未如此痛恨過白色,但這樣也並未使我有多少快樂……
夜晚的一切顏色,是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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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幸福,那些不屬於你的愛,全都是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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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天也是平淡中沒有新意,山本一直都帶壽司過來,白蘭的笑容越發的詭異,夾雜著淡淡的興奮,而山本好像隱約有些不快,這點我不確定,他隱藏得很好。直到……
山本再一次推開我的門,眼睛裹著厚厚的紗布。
“你眼睛怎麼……”我問,其實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
“嘛~沒什麼的,一點小傷而已。”山本笑著說,雲雀“哼”的一聲轉過頭,而白蘭笑了笑,刺眼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他說:“山本君,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
“嗯?”我和山本同時看他,然後他繼續說,“今天是……霧守戰吧?”
“霧守戰?”我有些不解,轉而麵向山本。
山本總掛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其實南,這些天我們一直在參與一個……嗯……類似於爭奪的遊戲,目標則是搶奪與自己相匹配的指環。”他摘下右手中指的指環,攤開給我看,那枚指環上鑲嵌著一個雨滴,“這枚就是雨屬性的。”
“哦。”其實我並不對那些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感興趣,但白蘭之後的話卻吸引了我:“老姐想去看看今天的霧守戰麼?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山本冰冷的眼神直射過去,我故意避開那目光問白蘭:“今天的……還沒結束麼?”
“是晚上哦~”白蘭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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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白蘭送回家後威爾帝依舊在我家鼓搗著什麼,我有些不爽地看著白蘭走進威爾帝的房間。
等到白蘭再次走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個盒子。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
所以他的手臂環在我的脖子間,然後那個盒子還是出現在我麵前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說:“知道你不喜歡威爾帝,但是老姐,我把他叫過來是給你做生日禮物的。”他慢動作似地打開那個盒子,“生日快樂。”
十五歲生日快樂。
盒子裏的是一枚戒指,雪花的形狀,內側鑲著不易察覺的“南”字。
我拿出它,本能地戴在右手中指上,它像有感應一般,激起層層波動,帶有淡淡的火焰的感覺,我不知這是不是幻覺,戒指的波動好像本來就是和我的血液流動同步的。我轉頭看向白蘭。
“霧守戰是今天晚上11點,我們隻要在那之間趕過去就好。”白蘭說,眼神裏多了一些早有所料般的堅定,有隱隱露出了些絲喜悅。
“可是在……哪裏?”
“並盛中學。”
“嗯?”我有些奇怪。
“反正具體的事情姐姐就不要操心了,今天我們去也隻是玩玩而已,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現在先休息一下的好,晚飯我會叫你的。”
“哦。”我說。起身往臥室走,突然心中有些慌亂,我覺得我變了,自從來到並盛町便變得有些稀奇古怪的,一會高興一會傷心,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轉身關上臥室門的時候,我看到白蘭平靜地坐在我剛才坐的那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