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望三皇子不要介懷啊,朕可賞賜十名美人同皇子一同回南狄。”
司寇安順絲毫沒有輸了的沮喪,十分坦然的接受了皇帝的美意:“多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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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在回府的路上興奮了一路,而沈瑤卻隻是淡淡的笑著。“阿姐,贏了比試,你怎麼不高興?”
沈瑤說不上來,自然是高興的,隻是總覺得今日的事有些奇怪。一是鎮安王府一向同南狄常常打交道,卻從未聽過這個三皇子的名頭,但照今日的形勢看,他武藝如此高強,為何在南狄默默無聞?沈瑤隻慶幸馬球是他的弱項,若是比武,自己未必能贏。
二是那個傳話的小丫鬟是誰的人,尚唯的暗示又是什麼意⊥
尚唯回過神,“郡主怎麼來了?”
沈瑤輕輕抿了抿嘴,上回他還喚了她瑤瑤,現在卻叫郡主。尚唯沒有捕捉到她敏[gǎn]情緒的變化,隻當她有些冷了。
“風涼,進屋吧。”
沈瑤不答話,下一瞬轉身望向了那邊新栽的果林。“這些果樹現在是兄長自己照看嗎?”
尚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上回...沈瑤還是小升時,主動要照看這片果林。“嗯,閑了便打理一下。”
沈瑤回頭,頓了片刻,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的疑惑:“那邊那片海棠呢?也是兄長親自打理嗎?”
尚唯一愣,並沒有回答她。沈瑤也不氣餒,至少現在兩人的相處比前世好了太多。
“兄長,今夜我前來,就是想問問今日比武招親之事。”
尚唯抬起頭:“郡主請問。”
“今日向我傳話的丫鬟,是兄長派去的嗎?”
“是。”
“那司寇安順,也是兄長的安排?”
尚唯沉默了片刻:“不算,隻是交易。”
他回答的坦然,沈瑤倒是有些吃驚,見尚唯並不打算細說,沈瑤垂下了眼眸,換了一個問題:“兄長費了這麼大功夫,安排了這場戲,為什麼?”
尚唯對上了她的眸,竟有片刻失神,她問他為什麼。
因為不想讓她出嫁?還是不想讓蕭英臻得逞?
沈瑤目光清澈,專注的等著他的回答,尚唯竟有一瞬間的心虛,喉結艱難的滾了滾:“這場招親沒有意義,皇上安排文征勝,但文征隻是個傀儡。”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嫁給一個傀儡,最後被拱手送人。後半句話,尚唯沒有說出口。至於還有一點點的私心,目前她沒有知道的必要。
“隻是這樣?”
尚唯眼眸垂下,艱難說了一句:“我隻是希望郡主,能開心。”
可你並不知道,我如何才能開心,沈瑤望著他,也沒有說出口。
兩人在月光下靜靜的沉默了一會,沈瑤知道他的性格,並不再勉強:“多謝兄長。”
“夜深了,我先回王府了,兄長早些休息。”
尚唯點點頭:“郡主慢走。”
沈瑤最後看了他一眼,又巡視了一圈這個熟悉的院子,抬腳向外走去,剛要走出院門,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轉了頭,朝他走來。
尚唯呼吸驀的一窒,狹長的眸中忽然閃過一絲驚喜,沈瑤看到他絲毫沒有挪動的位置,也笑了,飛快地走過去,不由分說地往尚唯手中塞了一物。甜甜的綻放了一個明媚的笑容:“謝禮。”
等尚唯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沈瑤已經走到院門口,不用等主子開口,夜鷹此刻也知道該做什麼,隻聽見院中快速的兩聲風聲,人就已經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了。
尚唯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中,是個精致的木盒,忍不住輕輕的摸挲片刻,似乎還殘留著沈瑤的溫度和香氣,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見她的半分衣角,這才慢慢的推著輪椅回了屋中。
屋內燭火跳躍,光線並不明朗,尚唯常年習慣了黑夜,而此時卻又點燃了桌前的另外一盞燈,仿佛他接下來要打開的是珍重異常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