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勢越來越大了,真的撐不住了,我們就這麼點人,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魏尚書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過也不怪他,的確古怪,事先又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現如今的這點人手的確不足以應對。
尚唯沉著臉,對夜輝道:“將我們的人全部派過去幫忙。”
“可是——”
“去吧,無礙。”
見他堅持,夜輝隻好領命而去。沈瑤小心翼翼的靠著他近了些,拉了拉他的袖口,尚唯不鬆口。沈瑤自知理虧,又伸手拉了拉。
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懂得如何拿捏他的,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拽到第三下時,尚唯明顯輕歎一聲。
“這如此危險,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叫我...”尚唯說了一半,竟是說不下去了。
沈瑤撇撇嘴,愣是當場紅了眼睛:“那我也擔心你呀,在府裏呆著我也是操心著,還不如一塊陪著你。”
尚唯不說話了,夜鷹也帶著人上前去幫忙,一時間,就隻剩沈瑤在他身邊陪著他。兩人一同撐著一把傘,尚唯伸手將她拉近了些,害怕她被雨給淋著了。
周圍的聲音逐漸小了小來,隻能聽得見風聲,雨點劈裏啪啦打在雨傘上的聲音。
樹林和草叢緩緩晃動,遠處有幾個人影已經在匍匐著前行。
尚唯耳朵一動,沈瑤還無從察覺。
“瑤瑤,你去那邊把夜鷹叫過來。就說我有事叫他。”尚唯對她道。
沈瑤看了看他:“好,我這就去。”
待沈瑤走遠了,尚唯這才冷冷開口:“不必藏了,出來吧。”
周圍瞬間多出幾個蒙麵黑衣人,手持利刃,泛著陰森森的亮光。
“來的可真是時候。”尚唯冷笑。
那幾人對視一眼,並不多說,上前便開始動手。尚唯一躍而起,也抽出了一旁的劍。
見他如此,那帶頭的人大笑一聲:“果真沒錯,上將軍隱忍多年,當真辛苦了。”說罷提劍而上。
尚唯也並不打算同他廢話,刀光劍影,一時借著雨勢,難分勝負。
沈瑤剛走出不遠,突然察覺不對,轉身就往回跑。果然,原地除了一把空蕩蕩的輪椅,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沈瑤心下一急,也顧不上許多,閉眼用內力去探。東側有打鬥聲,沈瑤扔了傘,快步跑去。
果然見到尚唯正在同幾個黑衣人交手,她大吃一驚,衝了過去。
黃河水洶湧根本非人力可治,堤壩跟前的眾人已心灰意冷。夜鷹耳力敏銳,察覺到似乎不對,夜輝見狀問道:“可有情況?”
夜鷹沒說話,但趁眾人不注意,二人快速退出,一路上夜鷹閉著眼,全憑著聽力追逐過去。
那東岸邊,尚唯將沈瑤護到身後,那幾人見到沈瑤先是一愣,隨即也動了殺機。
打鬥之間,沈瑤注意到他們的佩劍,是陀羅門的人。
前世的記憶撲麵而來,她有片刻的錯愕,這一世,竟然換了一種場景。但目的都是一個,取尚唯的性命。
是誰?
沈瑤來不及細想,隻拚命的阻擋對手的進攻,陀羅門以殺手出名,出手快準狠,隻為要人的命,招招帶著殺機,步步緊逼,竟一度來到了黃河的邊上。
下麵就是波濤洶湧的黃河水。
尚唯一邊接招,一邊護著她。
那為首的人許是沒想到尚唯的功力竟然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一時竟討不到什麼便宜,隻是幾招過後,發現這個女子似乎是他的軟肋,於是改變戰術,全力攻擊沈瑤。
沈瑤雖不是隻會托後腿的弱女子,但同時麵對幾個武力高強的殺手,還是有些力不從心。那人看到破綻,持著劍便對準了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