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1 / 3)

出來,這個皇帝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處處都聽她話的兒子了。至於這皇後的位置,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這個太後再插手,她又何必再去做那討人嫌的事。

“哀家老了,這皇帝的事便由他自己做主吧。”

劉氏一聽太後這話,笑著的臉瞬間便有了幾分僵硬。“太後...”

“楚兒是個好姑娘,你放心,我必不會委屈她,來日我自會留意著朝中的好兒郎,讓皇帝親自賜婚。”

這話一出口,劉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的笑都要維持不下去,僵硬著良久才說了句:“多謝太後......”

劉氏走後,端惠太後幽幽的歎了口氣,皇帝的心思深沉,那道賜婚的聖旨如今才露了些端倪,分明就是也再借機敲打,鍾家這些年的皇恩已經過盛,她那些小心思都可以收一收了,鍾家的女兒是不可能坐上皇後這個位子的。

太後突然覺著有些乏了,既然瞧不清那邊好生歇著,以免母子兩再生出什麼嫌隙出來。

衷國公知道劉氏又進了宮的消息,當晚又將她訓了一頓,語氣嚴厲,頗有責備之意。

劉氏此刻也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太後話說的明白,她也不是愚蠢至極,又怎會瞧不出這是誰的意思。

“那我的楚兒怎麼辦?尚唯已死,現在全京城都知道她有過婚約,我的楚兒啊...真是命苦...”劉氏越說越傷心,竟嚎啕大哭起來。

衷國公最見不得女人哭,此刻頭疼不已,“隻要你收起你那些心思,我鍾家的女兒豈會嫁不出去?!我來日定會為楚兒另尋一門上好的親事。”

聽見她這樣說,劉氏才堪堪止住了眼淚,乖乖的由丫鬟們扶著回房了,一連多日,再也不提要進宮的事了。

這日子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竟一晃已到冬日。

沈瑤回京已有十來日,回到了熟悉的鎮安王府,每日阿杏和阿玉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父王弟弟的關心,她漸漸地也不那麼憂慮了,隻是眼睛還是一直未好。

距離她受傷出事,已經一個月了,南狄的那個醫大夫說過,少則半月多則一月即可恢複,可是這一月即將過去,她的眼卻半分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沈瑤受傷的事,鎮安王瞞的極好,除了那幾位,幾乎無人知曉。

皇宮裏的太醫都來了個遍,京城有名的郎中也都請了個遍,都說沈瑤後腦的腫塊已消得差不多了,但這眼睛為何還是瞧不見,卻無人能說出個一二來。

漸漸地,沈瑤自己都沒了信心,瞧不見就瞧不見吧,這樣也好,許多事,瞧不見了就沒了煩惱。

每日複每日,她瞧不見,也沒法出去,便越來越沉默,經常對著窗外,一坐就是一天。

阿杏瞧在眼裏急在心上,偷偷跑到無人的地方哭了好幾場,鎮安王和沈拓又何嚐不急,京城的郎中尋遍了,那邊再去外頭尋,沈拓一連三封飛鴿傳書,想去求師父回來,給沈瑤看看眼睛。

隻不過,南潯道人還未前來,蕭澈倒是先登門拜訪了。

沈拓一愣,自己怎把他忘了,蕭澈的醫術也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有名,隻是平時不掛醫術的名號,才容易讓人忽視。

經過之前比武招親的交情,沈拓早就把他當作了朋友,連聲請到後院。

沈瑤坐在窗前,外間腳步聲傳來,她微微一動。

“阿姐,我帶了位朋友來,他醫術也算高超,讓他替你把把脈如何?”

蕭澈見到沈瑤,眼中也掠過一絲驚訝,他從前見沈瑤幾次,都見她活潑天真,臉上似乎永遠都掛著感染人的笑意,而此刻...卻是病中西子,還多了幾分憂愁。

“蕭澈,見過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