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對視一笑,沈瑤又取出了臨走時阿姆囑托她帶來的東西,皆是一些生活上用得到的東西,“你阿姆托我帶過來的, 她人真的很好,你一定很想她吧?”
巴發的長睫毛垂了下來:“我從小都是被阿姆照顧大的,我的確很想他。”至於他的父母,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沈瑤從那位老人口中知道巴發的身世,所以此刻並沒有問太多,隻是略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起身走了出去,留給他收拾這些東西的時間。
出了帳外,沈瑤眉間還籠著一層淡淡的憂愁,鍾楚,她現在如何了......
巫馬荀承認自己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這些年自從他坐上了可汗的位置,為了擴大北竟的勢力範圍,常年征戰,投放鼠疫,趁人之危這些事他都幹過。不過,搶女人回來這件事還是頭一次,他從前不屑,隻是那天,他本來打算路過金川無意碰上了三個外族人,雖然他們偽裝的很好,還是被他識破了。
尤其是鍾楚,意圖用金川當地的方言蒙混過關,他們交手的時候,巫馬荀注意到她似乎並不會武功,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寫滿了害怕,但還是強撐著不從馬背上掉下來。一時說不出什麼感覺,巫馬荀便腦子一熱,就將人搶了過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隻是從舉手投足間看出她應當是個貴小姐,絕不是什麼丫鬟,想到昨日,就因為讓她在帳內解決生理需要,直直將人給逼哭了,最後還是他妥協,讓兩個婢女陪著她一塊出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巫馬荀意味深長的舔了舔唇,身為可汗他不缺女人,隻是這個女人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夜鷹已經帶人在附近蟄伏了三天,一是摸清了這邊哨兵的出行規律,而是他相信巫馬荀不會這麼快對一個女子下手,畢竟他劫她回去就是為了試探。若是立馬出兵營救便暴露了鍾楚身份很重要的事實,恐怕不那麼容易救回來,所以越是風平浪靜,越是會讓他以為自己不過隨便擄了一個女子,鍾楚反而多一分安全。
鍾楚則覺得這個擄她回來的男人越來越奇怪,送到她帳內的食物越來越多,還有點心,果酒,甚至還有新衣服...這是一個對待“人質”的態度嗎?鍾楚不傻,再沒有搞清對方的真實意圖前她絕不可能被這些表象蒙蔽,所以除了必要生存的食物和水,其餘的東西她一概不碰。於是每天給她送東西過去的婢女在麵對可汗的提問時,都顯得戰戰兢兢。
“她沒動?”
“回可汗的話...姑娘一點沒動另外的食物...隻吃了兩口粥...”
巫馬荀越發的煩躁起來了,女人果然不能給她好臉色,這幾日他派出去的探子回信,沒有人前來救援,估計這女人就是個普通人,想到這,巫馬荀覺得自己也不必跟她客氣了,她要是不知好歹,立馬便送到軍營充當軍妓!
巫馬荀掀開帳子走了進去,看著桌子上這些一動未動的精致點心,語氣冰冷:“為何不吃?”
鍾楚抬眸看了他兩眼,很直白:“怕有毒。”
巫馬荀愣了一瞬,笑了,原來還以為這個女人挺聰明,沒想到竟是個傻子:“我要你的命還需要下毒?”
“不是怕你下毒,而是怕你的那些女人。”這幾日,鍾楚也不知道他為啥就把她關在他的營帳內,惹得好些女人時不時過來看看她,也不敢說話,隻是眼神惡毒,好像鍾楚搶了她們什麼東西一樣...
巫馬荀聞言一愣,接著眼神便掃過門前站著的兩個婢女:“誰來過?!”
那兩個婢女低著頭,聲音很小:“是玄月公主...”
巫馬荀感到一絲煩躁,“需要本汗提醒你們,這裏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