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裏有棵木棉樹,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這麼覺得。
“呐,你喜歡景安爵?”單亞瞳突然開口問道,“你了解他嗎?”
洛炎黔看著單亞瞳的雙眼,此刻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喜歡還是不喜歡,良久後,他隻是道,“我有他所有的作品,也有很多關於他喜好的資料。”
單亞瞳收回自己的視線,淡淡一笑,“是嗎?”隻是這樣而已,那些作品做出來的也無非是個完美的表現,那些資料,太多的虛假,這個孩子眼中的自己,恐怕是個完美的男人,完美的就像是一幅幅精致的照片,美麗卻虛假。
“單亞瞳,你和洛炎黔站在那做什麼呢,肖大神都已經準備好了,要開拍了,還不過來,”廖冉站在十米遠的地方,做圓規狀,扯著嗓子絲毫沒有一絲貴族小姐應有的氣質。
所以說,片場是個靈異的地方,無論誰到了這,都變得神神叨叨,廖冉便是鮮明的例子,誰能看出平日拎著LV包,塗水晶指甲,穿淑女裙,穿10厘米高跟的女人在片場活脫脫是個茶壺?
單亞瞳嘴角抽了抽,“馬上到。”他回頭微笑著對洛炎黔道,“我們走吧。”雖然微笑,卻帶著禮貌的疏離。
洛炎黔嘴張了張,終究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跟在單亞瞳的身後,走向攝影棚。
老遠見著單亞瞳與洛炎黔走在一起,某天王酸溜溜的在心底哼了哼,但是很快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亞瞳,我聽說你今天的行程排得很滿,中午吃飯了嗎?”
單亞瞳點了點頭,“在車上吃了盒快餐,你呢。”
“我當然也吃了,”說完,肖大天王撩開自己寬大的袖子,露出手上拿著的營養快線,“中午吃了飯容易口渴,你喝點水,天這麼熱,拍戲容易脫水。”
站在兩人身邊的洛炎黔被肖祈甚華麗麗的忽略,也許這會肖大天王恨不得出現一個黑洞,洛炎黔“咻”的一下消失更好。
單亞瞳掃了眼四周,攝像師傅一直來回的摩攃攝像機同一個部位,掃地的那位能不能不要一直掃一塊地方,還有那個場務,能不能不要把花盆在那轉來轉去,花瓣都快掉光了,還有,廖冉,不要以為你裝出一副望天的樣子就當他就沒有發現你的眼角餘光望的是這邊。
“怎麼是這個藍莓味的?”單亞瞳接過營養快線,擰了擰瓶蓋,發現瓶蓋已經被某人細心的擰開,“下次給我買的話,買原味的吧。”
“好的,沒問題,我一定不會忘的。”肖大天忙笑著猛點頭,沒有一絲自己被嫌棄的意思,反倒為自己能為某人買飲料而感到高興。
攝像師傅擦花了自己的鏡麵,掃地阿姨弄斷了自己的掃把,場務打碎了花盆,廖冉笑得一臉YD,某個導演噴出了一口茶水。
隻有肖祈甚的助理蹲在一旁不停的撓牆,肖大天王,你的麵子呢,你的裏子呢?狗腿啊,太狗腿了~
李南擦了自己嘴角的茶水,幹咳兩聲道,“場務準備,演員們就位,準備開機了。”他捂住自己脆弱的心髒,花花公子轉型為癡情男,這種戲碼看多了對他這種大齡男人來說是刺激自己血壓的事情,以後少看為妙,少看為妙。
洛炎黔臉色蒼白的看著單亞瞳手中的營養快線,突然諷刺的笑了,肖家二公子竟然殷勤到這個地步,他應該感到好笑嗎,可是……心裏卻堵得這麼厲害,亞瞳沒有拒絕,他沒有拒絕,他勉強擠出一絲笑,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既然是與自己無關的美好,不看也罷。
望完天空的某女搖了搖頭,這就是差距啊差距。
第一場戲拍得很好,千塵的深情,風無的邪魅,染竹的黯然,三人都表演得很到位,到位得讓李南懷疑這三人是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