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睜看著毒發的赫連宇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自己眼前。歐陽鋒甚至連他死在哪裏都不知道,可是歐陽鋒寧願相信他隻是離開了……
“屬下不知。”展佐對丞相大人的擔憂不比歐陽鋒少。接到丞相大人的死令,命展佐以及他所率領的那支黑甲軍隊必須絕對服從歐陽鋒的時候展佐就已經有不祥的預感。江山社稷、武功內力,丞相大人竟真的把所有都留給了少主人,這讓自小跟在丞相大人身邊的展佐為丞相大人的失蹤急瘋了。
那樣孱弱的身體……不用歐陽鋒吩咐他也把所有能夠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展佐一直都沒有發現丞相大人的蹤跡。
麵對歐陽鋒這個新的主子,展佐很想去恨,可是他卻恨不上來。丞相大人所在意的,也就是他展佐所在意的。作為丞相大人的手,展佐即使猜測到了丞相大人的意圖也必須去執行命令。
展佐會盡心盡意去輔佐歐陽鋒,不過現在先讓他把丞相大人找回來,即使是屍體也要找回來……
“假如你要找個地方安安靜靜不被打攪地等死,你會去哪裏?”既然展佐熟悉的地方都找不到赫連宇,歐陽鋒隻好模擬赫連宇的思維思考他到底會去哪裏。
歐陽鋒的問話讓展佐窒了一口氣在心口,緩緩呼出渾濁的氣息,展佐才平複下波動的情緒。
“離開。”
除掉丞相大人身邊,展佐也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裏,假如自己真的行將就木的話,不想拖累別人讓人擔心也就隻有離開了。
“水路吧,他會選擇水路。一路垂釣到江河盡頭,也就這樣結束了。”歐陽鋒想起那段在船上的日子,除卻當時自己的不情不願,那竟是他與赫連宇最悠閑平和的時光。白天乘風酣睡,晚上點燈夜釣,隻是當踏上陸地他們之間就又變得那麼點兒劍拔弩張了。
而且以赫連宇的身體狀況,走水路會沒那麼難受。
“是。”找得茫然了的展佐立即領命繼續找尋丞相大人。
見展佐咻一聲遁走,歐陽鋒把後背靠在椅背上,仰著頭靜默看頂上的天花看了好久,直到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視線上方,歐陽鋒才把發散的視線收了回來。
“你在想些什麼?”洪七的手臂從後頭繞了上來環住了歐陽鋒把他輕輕攏進懷裏。
“發呆。”頭枕著洪七的胸膛,歐陽鋒伸手覆上他的手臂。
“發呆可以。”洪七低下頭輕啄了一下歐陽鋒的唇角。
“做傻事不可以。”
歐陽鋒定定地看著桌子上的那支毛筆良久才喃喃開口:
“我不會。”轉身,伸手攀附洪七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拉了下來,歐陽鋒主動湊了上去吻住他。
“除非是你……要不然,我不會再來一次,絕對不會……”那句‘絕對不會’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歐陽鋒閉上眼眸全心感受兩個人的親吻。
聽到歐陽鋒的回答和感受他的主動,洪七心裏一個激動就突然把歐陽鋒整個抱起,堆積成山的奏折倒了一片,歐陽鋒整個人已經被洪七壓躺在書桌之上。
剝落的衣服,糾纏的軀體,當情不自禁的洪七想要再進一步時,歐陽鋒忍耐的顫唞終還是瞞不過洪七而暴露了出來。因為雙腿環在洪七的腰間,這肌膚相貼的動作太過危險而激發了身體本能的恐懼。第一次被段王爺猥褻嚇出了後遺症,赫連宇在大婚之夜把歐陽峰強了更是對他好不容易才治好的恐男症毀滅性的打擊。
察覺到歐陽鋒的顫唞,洪七不得已停下了親吻撫摸的動作。
“大哥,對不起。”滿眼的愧疚,歐陽鋒甚至不敢抬眼看洪七。他還是忘記不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被自己的生身父親強.暴的痛生生烙印在身軀之上靈魂之深,隻要洪七想要和他OOXX,歐陽鋒總會不由自主地恐懼。就算洪七耐著性子安撫開拓好歐陽鋒的身體,隻要一抵在那裏,歐陽鋒就會緊張得胃部痙攣以至於無法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