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驚到了。這些天來,滕寧就像一根刺紮在馮崖的心上,一動就疼,可要是不疼就煞是想念。能夠見到人當然好,但是怎麼想,滕寧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畫麵當中啊!
見馮崖愣在當場,滕寧決定先解決其他問題,在一群警員中他找到破門而入的年輕警察,“我可不可以提一個問題?”
“什麼?”
“剛才你為什麼要踢壞門?”
“啊?”
“你想進來為什麼不敲門?”滕寧表情異常誠懇,“隻要你敲門,我一定會給你開門的。可你為
什麼不敲門,非要花大力氣踢壞門呢?”
“……”
“警局一年就發那麼兩套裝備,好好的皮鞋很容易踢壞的。”滕寧接著說,“就算是不怕鞋踢壞,這門也被你踢壞了。出警過程中損壞老百姓的財產是要賠償的,回警局你不但要報損,還要寫報告,到時候你要怎麼解釋不敲門就踢門的行為呢?”
“……”
“警局要從辦案經費中撥款賠償飯店的損失,很可能你這一腳就損失了戰友的小半件防彈衣你想過沒有?……”
不管是宏胡子宋清鴻,還是在一邊戒備的警員,都被滕寧貌似唐僧又有理有據的長篇大論驚到了。反倒是馮崖最先清醒過來,他大喝一聲,“你在這裏做什麼?!”
滕寧轉向馮崖,“一切如馮組長所見,怎麼了?”
“滕五,沒想到你和馮大組長也有交情,果然是k市的地頭蛇。”第二個清醒過來的是宋清鴻。
滕寧嘿嘿一笑,點點頭,“好說,好說。”一付備受誇獎的樣子。
滕五?此時的馮崖隻覺得頭上金星亂撞,怎麼就……滕寧……滕五……
這邊上演著狗血劇情,那邊搜身的警員如預料地在宏胡子和宋清鴻帶來的保鏢身上搜出了管製刀
具。滕三身上倒是幹淨得很。掙脫開警員得束縛,滕三輕哼一聲,帶武器保護老大?對自己來說,那是10年前的事情了。論武器,還是自己的雙手最得心應手。
滕寧看看搜查滕三未果的兩個警員臉上的遺憾表情,又看看備受刺激的馮崖,很聰明的沒有說話。
馮崖瞪著滕寧,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滕寧就是滕五?不可能!滕寧是老組長的獨子,是K市公安係統從上到下保薦到重案組的,就算是辭職後轉頭奔了黑道,也不可能就是滕五。可是……
想著想著,馮崖冷汗就下來了。難道是……傳說中的“無間道”?!
作者有話要說:在關鍵的時候卡住,就是我的惡趣味!!!
警局一夜遊
無間道?無間道?無間道!
馮涯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還有什麼理由能讓警界前輩的獨子、剛剛進到重案組連凳子都沒坐熱乎的滕寧突然辭職,然後搖身一變成了滕五?不!是黑道人物?如果真的是隻有警局高層才會知道的無間道內幕,那麼自己時才表現出來對滕寧的熟識會不會將計劃打亂?計劃打亂、行動取消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滕寧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所有的想法電光火石般地在馮涯的腦中閃過,而他留在在場老大和警員的表情卻隻有一個字——木。
滕寧等了一會兒,宋清鴻和宏胡子也在沉默,誰也不知道馮大組長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倒是那個新近加入警界的小警員,覺得自己上司高深莫測、頗有威嚴。
滕寧歎了口氣,“馮組長,您看我和我的朋友身上也沒有什麼管製刀具,我們也不知道能幫助您調查什麼案情,不如就先讓我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飯還沒吃,我肚子很餓的。”說著,滕寧指指宏胡子和宋清鴻,“至於他們,該協助調查就跟您走,誰拿了管製刀具就跟您忙,不用再管我們了。”說著,滕寧站起身來,拉著滕三就要走。
“別動!”馮涯一瞪眼睛,“把他銬上!”
馮涯一聲令下,兩個警員頓時上前將滕三擠到一邊,“哢哢”兩聲,滕寧發現自己戴了一對白金“手鐲”。
“馮組長,你可沒有銬我的理由啊!”滕寧氣也不打一處來,什麼時候人民警察成了這樣了?
旁邊的宏胡子和宋清鴻顯然也很驚訝,大家都是混黑道的,需要了解的法律知識幾乎跟警察和法官差不多,這明顯不對勁啊!
“你們!把這幾個人帶下去,全部回警局!”馮涯一揮手,三個黑道老大全軍覆沒。
飯店前麵已經停了幾輛警車,警員們將宏胡子和宋清鴻分別塞進一輛車,幾個保鏢擠一輛車,馮涯親自押著滕寧坐進了警車。
馮涯和滕寧坐在後座,馮涯對呼嘯離開的幾輛警車怒目而視,轉過頭的表情卻是關切備至,“你在執行什麼任務?實話實說!反正我已經知道了,回去之後我就找局長了解情況。”
滕寧眨眨眼睛,有些跟不上這節奏,張了張嘴,說,“大哥您在說啥?”
馮涯看著滕寧就氣不打一處來,“好歹也是重案組的同事,關鍵時刻打聲招呼好不好!要不是我反應快,你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