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別別!錯了,我錯了。我的意思是那女孩看著跟沒成年似的,絕對沒有說漫塵姐老的意思!”想起那位名聲在外的大嫂,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爺也覺得當慫得慫。
女人,是你惹不起的生物。
謝岐琛笑著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後滿臉“無可救藥”的搖了搖頭:“就你這情商,哥真擔心你會找不到媳婦兒。”
“那不可能。”顧暘自信的晃了晃指尖,“追我的能從這兒排隊到樓下停車場。”
你怎麼不再說遠一點呢?
“那跟你找不好得到媳婦兒有什麼關係?”謝岐琛一臉看大傻子的表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頗有種好自為之的意味,“行了,我給追你的人留點空間,先下去接個朋友。”
顧暘擺了擺手,示意沒眼光的人快滾。
等人走了,眼睛卻不自覺的又看向門口。
“怎麼才到?”陸餘快步走到門口,看著麵前的女孩問。
桑榆大拇指勾著帆布包的袋子不安的往上提了提,餘光掃到大廳裏麵繁花似錦、觥籌交錯的場景,覺得之前的自我安慰完全打臉。
見鬼的文人清高,這雜誌社的晚宴簡直堪稱選美現場。
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小禮服是基本款,不時有香檳杯相碰的聲音傳進耳朵。
大概是大廳的燈光有點晃眼,桑榆垂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的白色帆布鞋上,眨了一下眼睛,“剛剛有點迷路,跑到另一個區了。”
這酒店大的出奇,她差點坐著直達電梯,打道回府了。
陸餘笑著看她,“不是讓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下去接你……”
話說一半,視線上下打量她一番,才後知後覺的問:“我不是給你寄了一件禮服嗎,怎麼沒穿?”
桑榆捏著包帶的指尖緊了緊,這才抬頭看他,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又覺得沒必要,“恩……小區的門衛換人了,所以……”
她的後半段沒說完。
但陸餘已經明白過來。
所以她因為新上崗的陌生門衛,根本就沒去拿快遞。
“……你啊——”陸餘對她的社恐認識又上了一層樓。
“我知道,簡直沒救了。”桑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接完下一句,自我認知非常清晰。
陸餘笑著搖搖頭,剛要開口,旁邊傳來一道甜美的女聲——
“陸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社長想邀您討論一下劇本的事情,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踩著細高跟,一身薄紗長裙的女人笑著走過來。
陸餘回頭看了桑榆一眼。
桑榆後退一步,趕緊衝他擺手,“我沒事,學長你快去忙,不用管我。”
那臉上寫滿了“巴不得”。
陸餘沒辦法,隻能囑咐她,“那你先自己吃點東西,我很快回來。”
“不用不用,工作重要,必須得聊清楚了才行。不用管我,我吃飽了會自己回去的。”桑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一副生怕他很快回來的樣子。
陸餘差點被她氣笑了,最終隻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跟著女人走了。
桑榆呼出一口氣,還沒緩過勁兒來,一旁猶猶豫豫的走過來一個侍應生。
“那個……小姐,需要帶您去存一下包嗎?”
從她進門開始,這位專門領人存包的小姐姐就在她不近不遠的地方晃悠半天了。
大概是現在終於確認她也是受邀的賓客,這才“禮貌”的上前詢問。
桑榆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還真沒有誰背著包。
還是個帆布包。
一對比,更像發傳單的了。
腦子裏忽然晃進某張調笑的臉,桑榆閉眼晃了下頭,然後擠出一點笑,衝著小姐姐點頭:“哦,好啊。”